“有虫子……也不咬人吧?”青梅也不确定,“要不奴婢叫个小厮进来,先看一眼是什么样的包?” “行,叫人吧。”许京华决定忽略老爹的意见。 许俊骂了她一句“多事”,但也没再拒绝,青梅就叫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厮进去,帮着许俊脱衣察看。 这时赵嬷嬷也听说侯爷回府,从后院过来了,见许京华和青梅站在廊下,问清怎么回事后,果断道:“去把太医请来,叫个口齿伶俐的去,把事情说清楚。” 青梅更无二话,答应一声,转身就去办了。 许京华见她们这么紧张,反而有点惊讶,“嬷嬷,这么点儿事需要请太医看吗?” “早上吃药的时候,侯爷还没说身上痒,老奴是怕侯爷酒意没过,同药性冲撞了。早知如此,早上的药就不吃了,但老奴又怕……” “不至于吧?他不是说一共也没喝两杯?” 赵嬷嬷道:“也可能是老奴多想了,但稳妥起见,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就算不是这个缘故,晚上的药还能不能吃,也得问问。” 这倒是,“果然还是您老想得周到。”许京华赞了一声,堂屋里面也有了动静。 小厮快步出来,回道:“姑娘,侯爷背上起了两片红疹子,”他两只手对在一起比了个圆,“肩膀上也有一小圈。” “不是一颗一颗,是一片一片的吗?没起疹子的地方红不红?”赵嬷嬷追问。 “也有一颗的,少,大都成片。别的地方不红。” 赵嬷嬷又问了几句细节,才让他出去,许京华抬脚进屋,问老爹:“你除了痒,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 “刺痒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想我怎么难受?”许俊没好气。 赵嬷嬷跟着问:“侯爷发不发热?” 对她,许俊就客气多了,“没有,没什么事,春天么,在北边时,也起红疙瘩什么的。” 许京华却知道光听他说不行,径自走过去,上手在老爹脑门摸了一把,“好像有点热。” “你这手欠的,我看你是想挨揍!” 许俊刚骂一句,赵嬷嬷也快步过来,说了句:“冒犯侯爷了。”就拿手背贴住他额头,说,“是热,侯爷没觉得身上冷么?” “真没有,我还觉着有点热呢!”许俊说着,手不自觉地伸向后背,抓了几把。 赵嬷嬷和许京华一起阻止:“侯爷当心抓破了。”“你小心点,别抓破了。” 许俊无奈:“好,不抓不抓,你们别当多大个事儿似的,没事。” 许京华跟赵嬷嬷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提太医,并在太医来到之后,直接把人请到了正房。 人都来了,许俊没办法,只得又把衣裳脱掉,让太医诊视一番。 太医看过许俊后背,又把了脉,看了舌苔和眼睛,赵嬷嬷最后把许俊昨天喝过酒的事一说,太医道:“难怪呢。酒气没散,药性才被激得返了上来,不碍事,我调一调方子,晚上换新药吃就好了。” “那背上痒,不用管吗?”许京华问。 “下官带着外用止痒的药膏,一会儿拿来,叫人给侯爷擦上就好。” 许京华道了谢,赵嬷嬷请太医去前面厅中开方子,堂屋中很快只剩他们父女俩。 “这一通折腾,又脱衣服又穿衣服的,没事儿都折腾得着凉了。”许俊悻悻地裹紧袍子,“你就不知道拦着点儿?这么大点儿事,请什么太医?” 许京华道:“人家嬷嬷就是娘娘派来看着你调养身体的,当然万事小心为上,而且你就是喝了酒,换个药方,既不冲撞,又不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