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的担心一点都不比十音少:“这节目太拼了,十音你知道么,他们本来计划,是随边防执行一次边境任务,就是那种丛林抓捕实战的贴身跟拍。” 十音大惊。 彭朗接着说,边防直接拒绝了节目组的这个协助拍摄申请,回涵禁毒局说,最近没有抓捕任务,即便有,也是在绝密状态下进行,不可能预先设置任何抓捕计划,也拒绝外来人员参与。 节目组这才改了方案,定了现在这个项目,模拟丛林生存。 导演组的定调果然是:极少的补给,不供给外来食物、严格控制带入的行李辎重数量。 “可惜那是禁毒局的任务,我们不能全程陪同了。”彭朗有些伤感,“我们该换最后一个驻训地了吧?” “是。” 按照春节期间紧急增订的训练计划,等完成下一项训练科目,本次的超长训练就终于宣告结束,受训警员与教官可以解散,各自回归原单位了。 络腮胡那天递给她的手机,十音回来灯下仔细看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老款诺基亚,这是一部手工魔改的卫星电话,很像是市局反窃密专家老杨的手笔。 那部电话开头什么动静都么有,这天终于在深夜里闪动起来,屏幕上没有号码显示,十音按下接听键,听到但那头很快“喂”了一声。 十音一听就乐了,是吴狄。 吴狄告诉十音,那三辆问题货车进入南照地区,已处于我队控制之下。胡子师兄已经安全归返,要她安心。 十音与云海本来的计划,是放走货车后脱队,只身前往临沧南部与云海会合。由于总队同事的“配合”和真人秀节目的“解围”,意外为任务小组争取到了更长的准备周期。 魏长生让吴狄转告十音,继续在训练处待命,很快会有调整后的新任务下达。 十音走后,吴狄没有荒废对杜源的追踪。 杜源的社交活动相当谨慎,他制毒、贩毒的证据也极难获得,但他已经确定,将出席三月中旬在临沧举办的念章基金颁奖年会。 该基金云海从m国一路追踪至今,管理人姓名是位空白神秘人,从未露面,在外活动的长期以来都是它的风控负责人。照这么看来,基金管理人很可能就是杜源本人。 这是个好现象,云海的追踪方向完全正确,他一直怀疑这个念章基金颁奖年会的真实作用。就仿佛是个连连看的游戏的尾声,现在所有的线索不约而同都在往同一条路上奔了。 鉴于这两年,南照公安在缉毒上的成绩总体存在“偏科”,从大数据来看,传统毒品的打击成绩斐然,但在新型毒品的缴获方面却占比较小。 而反观严打工作那头的统计数量,这个比重恰恰掉了个个。可以确定,新型毒品占有了现如今更大的市场份额,且这个比例还有扩张趋势。 如果从南照一地的禁毒总成绩来看,这两年可谓傲人,但从打击类别上分析,打击方向与市场分布并不匹配,这就代表有相当比重的漏网之鱼,这几乎成魏了缉毒线的一块心病。 这个格局直到去年末,籍由嫁祸藏毒人周炜的落网,才有所打开。此后,品县陆续破出新型违禁品的制毒窝点,这在前两年是绝不可想象的。巧合还是运气? 十音一直觉得,那么顺利并不是偶然的。在冥冥之中,背后仍像是有只隐形的手在指点江山。那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不过自那以后,此种窝点的破获规模不小,但毒源地迟迟查不到,仍有些治标不治本的意味。新型毒品从原料端突破了传统违禁品的土地限制,制造技术门槛不高,背后又有巨大的利益驱使,只要原料端没能严防死守,这样的作坊或工厂,永远会春风吹又生。 现实中遇到的难题,和云海的思路十分契合。 云海跟踪半年,早就盯上了念章基金的这个年会。据说,会上将齐聚很多知名医药企业的研发人士,与此同时,国内上百家二、三、四线的中小创医药企业,都将与会。 十音出发前,按云海提供的与会者名单,找人调查过一些人的背景,他们本身并没有参与任何课题研发,说白了只是单纯的药商,与会理由不充分。云海猜测,这年会很可能是挂着年会的羊头,私下另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碰面会,类似新型制毒原料的隐形招标,每家药厂的配额上搜刮一个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