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近了,似是灵魂的叩问,那声音里带了悲声,“失败了,是不是又要跑?这次我要去哪里找?” “如果……”十音真没想过,她是乐观的人,“不会的,你耐心等我,我就会好的。” “我不等。”那烫唇落在她的耳根,一下一下,孟冬的声音很决绝,“我为什么还要等?不等。” “那我们……去医院。”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十音无力地想,唇际生疼,泪是咸的,和着血泪,她吮了一下,却又无由地……觉得甜。 十音的身子却一下就腾了空,那个炽热怀抱已经将她一把抱起。 “梁孟冬你……” “好好叫我。” “孟冬?” “哼。” “老公,我们去医院……”十音哭着求。 “不去,还有呢?亲爱的,小宝贝,不叫了?哼。” “……” “叫。” “呃……” 孟冬抱着她,直直往楼上去了…… ** 许多许多年以后,江医生回忆起那个深夜,仍是不由的要爆那晚上的猛料:“这个二货,大半夜的,打电话给哥撒狗粮!问哥阻断期间能不能服用紧急避孕药。哼,炫耀!红果果的炫耀!” 云海幸灾乐祸、仰头大笑,云旗微红着脸,去捂身旁小男孩的耳朵:“这口蔬菜必须先吃完,不然下一口姑姑就不让你吃虾了,知道么?” 男孩长得像十音,一双眼睛扑闪闪、水汪汪,很具欺骗性,好像一眼就能欺到人心里去。 “江医生你作死!两个小家伙都在,说话懂不懂看场合?”十音一边骂江岩,一边悄悄去问身旁的男人,“这事你总卖关子。告诉我嘛,到底怎么判断我在保县的?云海关禁闭呢,他不知道啊,是云大队送我去的。” 云海那阵子也有点轴,在调查组那里拒不认错,非等到关楚的死刑判决下来,他才算是松了口,承认当天,他的执法行为的确过当了。 梁孟冬正往女儿的盘里剥虾,冷哼:“野鸽子。” 十音蹙眉:“怎么又骂我,说好当着小孩的面不揭短的。” “没骂你,就是野鸽子。” 十音使劲想,总算想起了那夜陪练课的一些细节,原来是那么简单的? 她笑着纠正:“那晚上课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了,那是保县的布谷,不是什么野鸽子。” 男人往她嘴里送了一只虾:“没差别。” 入夜,十音翻来覆去,总还是有些担心:“我得好好警告江岩,说话不许再口无遮拦,我怕他越老话越多,什么都给两个小家伙倒。” 有一些事情,他俩都不希望让孩子们承受,无忧无虑的多好。 “上次他俩问我,是怎么娶到的妈妈?”孟冬的掌心很轻柔,去抚妻子的脸。 “你怎么说的?”十音眼睛亮了一瞬。 哥哥今年七岁,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疑问。妹妹五岁,也到了好奇的年纪。 孟冬哼一声:“我让哥哥先选好乐器,不朝三暮四花花草草了,再来问我。哼,也不知道像谁。” 哥哥性子外放,朋友多,一会儿小提琴一会儿钢琴,好像连唢呐都考虑过了,什么都会,什么都挺拿手,又偏偏什么都没选定。他心思活,不像妹妹,性子反倒更沉稳些,更像爸爸。 妹妹最崇拜的人是爸爸,第二崇拜姑姑,她从小就一门心思,要拉琴。 “那他总会选定的,”十音倚在孟冬怀里,“你打算答哪一个版本?” 孟冬搂着她,陷入了沉思,怎么娶到的?简直不想说,一把辛酸泪。 但总会再问,到底告诉给孩子哪个版本才好? 说是你爸才是一颗胚胎的时候,你外公就认我当女婿了? 十音说这个不行,这事提了我心疼,心疼你。 要不说妈妈倒追爸爸的事? 十音气呼呼地,说不行不行,这很糗好不好。一下追到也就算了,当时追得好辛苦,以后女儿会学样,这么去追一个臭小子,你说你心疼不心疼? 梁孟冬想到这里心口闷疼:她敢! 那么,孟冬说,干脆说你妈屡次鸽了你爸,爸爸每次千辛万苦找到他,终于巧取豪夺娶到了手的事吧。 十音哭了,抹泪说绝对不行,我的确不是人,但能不能不提那么伤心的事,我那么爱你,我都改过自新了……我还请尹嘉陵吃了那么多顿谢媒酒! “你请的?”孟冬瞪她,“嗤,说你苦恋我不可以,说我苦恋你也不行,你要怎样?” “我要甜甜的。” 孟冬皱眉,这小混蛋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他去含她的唇,嗯,甜甜的。 他密密亲了一会儿,说加加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他不爱向后看,一直都没有说。 “真事。”孟冬补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