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了滑雪的时候,程言久体会到了摔跤的痛苦,虽然满地都是雪,但是一直摔也是疼的,天气那么冷,摔上去就更疼了。 尤其是双膝下跪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没回家过年都跟回家过年了似的,还在给人拜年。 夏之繁是位好老师,他很耐心地教她,真的想要把她教会,但她没有运动细胞,从小到大,她在运动方面就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一点天赋,哪怕是跑步。 一个上午下来,她还是什么都不会,感觉自己早上白摔了。 “疼。”程言久抱住他。 “哪里疼,我看看?”夏之繁有些紧张。 “都疼。”她摔了那么多次,当然是哪里都疼,但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反正从前胸到后背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那我们回去,我给你上药。” 她拒绝了,“也没有那么疼,就是太冷了。” 她一向怕冷,在冰天雪地里待了那么久,脸都冻红了,虽然运动了那么久,还是浑身冰凉,身上的热度都被冷风吹走了。刚才抱着夏之繁才有些许温度,她继续在外面待着,感觉自己就要冻到失去知觉了。 程言久觉得自己生长在南方,一定是有理由的。 “先喝点热水,然后我们去吃饭。冷的话早点跟我说,我们就去室内待一会儿,久久,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做那些你觉得会让我高兴的事情,做你自己就好了。” 其实夏之繁知道,程言久总是会做一些事情让他高兴一点,她在补偿他,因为姜白琛的事情。但没有必要,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也有他的问题,如果他早点公开,如果他能做些什么,也许不会变成这样。 而且程言久没有错,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要怪也应该怪姜白琛。 被戳破的她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喝下热水后,感觉温暖了一些,但是外面太冷了,带来的那点儿温度很快就消失不见,所以夏之繁带着她赶紧去室内。他们在包间里面,不会被人发现。 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这是一种思维,很难转变。在过去的二十多年她都这样生活,习惯看人脸色,突然之间要让她完全做自己,真的很难。 在程凌新面前,她都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哪怕他对自己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 “繁繁,这对我来说很难。”程言久跟他坦白。 说这句话的时候,距离夏之繁的前一句话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他们已经坐在餐桌边上准备吃饭。如果不是程言久忽然提起,他觉得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那就慢慢来。”夏之繁笑着说。 他又不着急,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实现的,而且这些都是小问题,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他只是希望程言久的生活能够轻松一些,不要总是顾虑别人的想法,在意别人的感受,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程言久慢吞吞地喝着汤,果然大冬天就应该喝点热乎乎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