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壳正静静躺在圆桌一角,上面还横着一根寒光幽幽的绣花针。 她秒怂,大眼睛一瞬间蒙上薄雾,软哝哝地望着男人,“简叔叔……” 简昱舟打量缩成鸵鸟的小女人。 瞅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哪有半点敢拿绣花针朝他脑袋上扎的气魄? 对于心腹担忧的某些人包藏祸心…… 嗯,祸心是有,不过看中的不是他的命,是他的种。 可能是接连几天接受的真相暴击太多,产生了免疫,面对她处心积虑的算计,他没有被恼怒和失望左右,从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什、什么?”林峤一脸茫然。 简昱舟眸光深了深,“装傻?” 林峤头摇成拨浪鼓。 她真不是装傻,是完全没想到男人早已洞悉她的小心思,以为他没往那方面想。 扎套套这种不入流的上位手段,哪个正常男人会往那儿想?! 简昱舟:“那你倒告诉我,在手机壳里藏针干什么?” 和稀泥宗师林安丰说,当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还不得不答的问题时就神啊鬼啊瞎扯,先把自己绕迷糊,再把对方绕晕。 林峤掂量着小声说:“辟、辟邪。” “辟邪?” 男人的音量陡然提高,她本能地哆嗦,灵光一闪道:“做噩梦,丧、丧尸追我。” 某天夜里小娇妻被噩梦惊醒扑到男人怀里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从不信鬼神的简公子竟鬼使神差地对她的鬼话信了六七分,冷锐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 但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声音依旧很冷淡:“林峤,我给过你坦白的机会。” 林峤低垂着头沉默。 再抬起头来时,大大圆圆的眼眶蓄满泪水,话还没说,已经抽着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几天来的心惊胆战和委屈一股脑全涌了出来,她哭着控诉: “你、你又凶我,呜,你答应的,不凶我、不连名带姓叫我、不弄疼我,我哭了你要抱我、哄我,你自己答应的,你这个骗子,你一样都没有做到,就会凶我,就会欺负我。” “简昱舟你就会欺负我!” 她突然吼了声,简昱舟蹙眉,然后听她继续数道。 “俞风弋欺负我,我都怕死了,他力气那么大,我又打不过。我差点被他强暴了啊!你说我是简太太,没有人敢欺负我,可是他强迫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这个骗子。” “我又不故意要骗你,我害怕,我的老公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不喜欢还对我好,都是你的错。” “顾楠欺负我,俞风弋欺负我,你也欺负我,都欺负我,呜呜。” “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呜,你这个骗子。” 第95章 不许再哭了 声声控诉如一记重锤敲在简昱舟心上,在他心头激起千层浪。 他自认对她虽然没有多么浓烈的牵肠挂肚,但给予了足够的包容和宠爱,他以为她对他无一处不满,从她对他的依赖和亲近就能看出来,却不曾想在她内心深处居然藏着埋怨和怨怪。 五年的军旅生涯,十一年的商场硝烟。 他接触的不是上下级就是合作伙伴,从来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他只看到她被其他男人触碰,有人觊觎他的所有物,她企图用孩子捆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