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你已经将行宫所有的兵力都调去了山下,那时整个行宫已经被我陈家军占领,今日你的兵力早已被我陈家军懈尽,而整个行宫外也被我的陈家军团团包围,你们是笼中鸟,困中兽,插翅也难逃了。” 他这个直捣黄龙的计划着实措手不及,大胆又猖狂! “这退位诏书,你想给也行,不想给,我自取又如何?” 温若里虽身体虚软,可那姿态还是清风朗逸:“看来淮序提早回京,也是你算计的了。” 宝儿本就有伤在身,又中了药,此时只能瘫软在海棠怀里,下人们没有资格吃月饼,所以并没有事,可是没事,也毫无用处。 她听到温若里提到谢淮序,目光顿时一紧,沉痛地看向陈霁。 事到如今,陈霁自然也不用避讳:“不错,我真是没想到他对我的女儿用情至深,不过是一场婚约就让打击的他如此颓废,连夜回京。” 温若里轻笑:“你如何没想到,从你刚入京,不就一直在观察淮序对叶宝儿的感情到了何种地步,否则,若是一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叶宝儿,你又怎么会认她?” “比如,那个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儿子,小舟。” 宝儿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陈霁张狂的神色冷了下来:“看来你们知道的的确很多。” 陆乘渊笑:“不多不多,刚刚好而已,他们从凤凰城回京的路上遇到的刺客,也是你安排的吧,你想摸清淮序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今晚的宴会会不会对你造成变故威胁,所以才设计让淮序黯然回京,从京城到此,也要三五日,也是鞭长莫及。” 陈霁轻叹:“不错,为了今晚,我可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温若里道:“连原本没有算计在内的行曦,你也算计好了,一场似是而非的太子婚约,既支开了淮序,也摆布了一心要母仪天下的明行曦。” 赫然被点名的行曦心猛地一颤,她还虚弱地伏在桌上,就听陆乘渊嗤笑:“明行曦,你还装什么呢?这月饼里的毒不就是你下的?” 行曦脸色苍白,眼底终于划过一丝慌乱无助,她看向陈霁,陈霁只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她嗤笑,看来想从这件事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如今局势分明,或许站定立场,才是明智之举。 行曦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起身,走到了陈霁身边。 “行曦!”太子悲愤又狂怒地喊了一声,他看着行曦的眼中复杂难辨,还有那一丝丝难以辨明的情丝。 行曦蹲到太子跟前,忍不住湿了眼眶:“不是说好了立我为太子妃的吗?为什么叶宝儿受了伤,你的眼里就只有她了?为什么玉鸾伤了脚,你就紧张了?” 太子的身子在发抖,紧绷的眼睛中流下一滴泪:“你对我,只是要太子妃之位?” 玉鸾歪靠在宝儿身边的位置,清清冷冷开口:“我的好姐姐,心比天高,她要的从来都是无上荣耀,将京城所有贵女踩在脚下,匍匐在脚下,为此可以不惜牺牲大哥哥的性命和玉李的性命,那太子妃之位,她势在必得,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抢夺。” “眼见着离太子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妹妹不过是伤了脚,姐姐就急了吗?果然,越事到临头,越容易乱了方寸,姐姐助纣为虐,可有想过远在京城的明家!”玉鸾以为行曦只是在乎荣耀地位,却没想到她竟会在国政上乱了立场! 行曦冷冰冰地看着她,明白了过来,轻缓道:“你是故意与太子亲近,做给我看的。” 玉鸾道:“当日你算计宝儿和大哥哥,做的天衣无缝,我不过是想让你露出马脚犯下错罢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太子。” 行曦微怔后,凄仓一笑:“无所谓了。” 温若里对陈霁道:“你设计让宝儿替太子挡剑,恐怕即便宝儿没有那么做,你的人也会在宝儿身上戳个窟窿,让行曦觉得太子妃之位无望,行曦偏执,事到如今,在众人都以为她是太子妃,她自己也稳操胜券时,这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其实让她帮忙不过也是你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陈霁伸直了手臂幽然叹了一口气:“好了,话都说完了,该在退位诏书上盖下玉玺了。” “只怕玺印盖不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