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墓园前,两个青少年走到我跟前想领我去个地方。”吴慬视线从书上移开。她看了太久的蓝色,有些忧伤。终于快要到了吗?她说。飞机越过经历过疯长期的狭长山脉,不是由众多高大的山峰沿一条单线组成,是由连续不断的平行山脉和横断山脉组成。“我想他们打算强奸我。此刻我才对埃内斯托的死感到愤怒和痛苦。”她顿了顿。云层下面先是显现出绿野。“我从包里取出一把刀说,我会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小泼皮。”她笑着把书合上,手指夹住那页。往身旁的人戳。中间是白冰,最后是荒漠。他接过书,从她手指里抽了出去。打开它,抵在他迭起的腿上。“他们跑了,我在那几条阴郁的公墓街上追了他们一会儿。”很清亮的声音。山体消失了。 你知道赛波花的花语是什么吗?他把封面红蓝线条交杂的书放进包里。是什么?她看着窗外下是大片覆着污渍的绿布。银、剑、石,是L国所处的大洲的叁重烙印。她想。它的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身边的幸福。他说的话,构成的句子,句子里的词语,并没有进入到她的脑海。全部被堵在玻璃上。气流、风、云层、阳光……都被它隔绝。包括这些一些含有某种隐喻的词语。她的心脏被飞机往下拉。胃里翻滚的情绪和这片土地过去所经历了的几百年,一样混乱。 太热了。她刚下飞机就感觉到浑身都好像躺在酷热的沙地里。上车后她的热意消退了一些,开始和司机闲聊,但是口音太重,她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欲望。看着车子慢慢地驶出建筑内。 她不小心碰到黎朔珉的手,很凉。他在盯着车窗外。他那边的阳光更刺眼一些,突然闯入的强光逼迫她眯起眼睛,他侧脸的线条印在花店门口。好多颜色混合在一起瞬间移动,影子也是五彩的。她只看到了线条,一根微微往下斜的细线,挺直的鼻梁一直往下延伸,再锋利一转,变成很薄很薄的小山。还有。他的体温就像他的白衬衫一样冷。她松懈了,不自觉地往他那处移。不一会儿,她感觉耳朵上有凉意,鼻子上变重了。脸上好几处的细麻痒意,像是毛绒的感触。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所以是在哪个时刻发生的? 一个女人顺着林荫道走,站在绿色铁门门口,微笑看着一辆出租车停在她身旁。她透过车窗看见里面的女人在快速地收拾包,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在她视线对面下车,转过身看见她后他摘下墨镜挂衬衫领口上,礼貌地朝她微笑,接着走到她那侧拉开车门。车里面坐着的人穿着亮黄色短袖,衣摆很长,几乎快遮住白色棉质短裤。男人穿的很简单,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牛仔裤。女人边下车边把黑色的包斜挎好。谢谢。她朝着男人说。 你是费兰女士吗?她朝女人迅速伸出手。一定是我身体太累了才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是的,你是吴慬小姐吧?黎朔珉已经从车厢后拿好了行李。 你好,这位是黎朔珉。 他抽出手和她握手。吴慬看着他挂着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