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那些有头有脸的媒人,居然全都联合起来抗议英媂的婚事。 媒婆一:“自古以来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这种不伦不类的行为,纯纯破坏老祖宗的规矩!” 媒婆二:“这俩人在外可都是名人,我若是接了这单子,免不了会引发后来者的效仿,那我男儿未来指不定要傢给女人去,不接不接!” 媒婆三:“女方过于强势,有损整体男人的颜面,我不看好这段姻缘,我们媒人虽说爱财,但还是守规矩讲良心的,缺德事绝不会干!” ............ 求告了一圈下来,愣是没找到愿意接活的,潘飞云气得破口大骂,怎么一群跪着的女人,反而替野男人守起洁来了。 这边正四处碰壁,光明派那边却一天两回的催,明主教是真得着急,恨不得立马把男儿塞英媂被窝里面,好早早拿回炽阳木救弟弟。 两面夹击下,潘飞云犯了难,她找来游手好闲的英媂商量对策。 “这事简单,等着我把人给你找来。”英媂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道。 结果第二天,那个在小鼓婚礼上说亲的喜婆兰婶,受宠若惊地搓着手站到了潘飞云面前。 兰婶和细皮嫩肉的贵族媒人不同,她长得粗粗壮壮,风霜刷过得皮肤糙黑且皱纹纵横,放在村里野生大席上,原生原态符合场地,但要是摆在正经的豪门贵席中,就有点牛粪倒在鲜花上的感觉。 她一个乡下的村婆子居然有机会来替名族大派牵媒,实在是做梦都想不到, 等潘飞云将具体事宜说清楚后,兰婶傻了眼,居然还有女取男傢的婚事?怪不得放着上等的媒人不用,找她这么个土包子,此事确实有些犯难,她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 “你就将寻常的婚礼倒过来,把男人替成女人,把女人换成男人,所有新娘子要经历的礼节,你都给那草包安排上!我这人就想体验一下取男人的感觉,所以一定要让我够爽够舒服才行,懂吧!”英媂翘着二郎腿嘱咐她。 “懂的懂的!您放心,保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兰婶虽然感到不妥,可磐岩派给得那一箱子薪酬,着实让她乐花了眼,什么合不合适的,这世上没有她兰婶说不成的亲。更何况此媒要是说成了,那她兰婶的名声就会大肆扩扬出去,未来十里八乡的就会全抢着让她来说媒,钱是翻倍翻倍又翻倍。 “不过英媂仙君,毕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要是中间有不乐意者闹事,可怎么办?” “别操没用的闲心,你只管去安排,不服的有大耳刮伺候。” 英媂的本事她自然是领略过,有这人在身后撑腰,兰婶操作起来也足够放心。 就这样,光明派等来了一个毫无名气的丑媒人。 乡土气息浓厚的兰姨站在光明派的金鸾殿里,仿佛是癞蛤蟆拜神,愈发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 主座上的朝婉歌气的脸都绿了,磐岩派简直太不把她们放眼里了,找这么个货色是想给她下马威吗! 啪————朝婉歌怒拍桌子,站起来刚要撵人,旁边的明佑镗便连忙制止道:“走个过场而已,不要太在意,赶紧把炽阳木拿回来才是正事。” 受到鄙视的兰婶也没慌乱,大大方方地把该说的都说明白,她虽没念过书,言语鄙陋不懂敬语,但她业务能力很过关,不吵不恼,笑呵呵地将一应利好交代清楚,漂亮话是一堆又一堆,哄得人晕头转向没了意见。 “各位仙君比我明白,择日不如撞日,女方那边也着急将亲事办妥,你们要是都相中了,不如尽早将亲定下来,把聘礼给交上!” 明佑镗等得就是这一句,装模做样地捋着胡子点头道:“那便按你说的去办。” 哐——门派的大章印在了写有女男两方生辰八字的彩帖上,兰婶拿着去找祭祀看好,结果一算,嘿!大凶~ 又连找几个殪崋祭祀,全是同样的说法,这事整的,总不能真拿着个凶贴回去交差吧,兰婶思来想去最后花了点钱,让祭祀把话给改了一下。 八字不合—-——两方互补。 互为克星———欢喜冤家。 婚姻坎坷—-——重在磨合。 运势不利———-事在人为。 凑凑合合地把回复给交上去,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地应付了事,兰婶和稀泥的本事在其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越到后面,很多瞧不上她的人,也吗开始慢慢地接受她的安排。 纳礼的日子到了,这个礼正就是指彩礼聘礼,也叫下聘。 像明冷这样的美仙君,金银珠宝是求取不来的,光明派开价很高,只有上古的仙器才换得来他的美貌地位。 于是英媂拎着那块烂木头,和明冷的父亲,在一众修仙者的见证下,当面签订了卖身契,又叫聘书。 炽阳木为礼,取明冷为夫,天地作证,永结同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