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鹫月的腮帮,让她把含在嘴里的迷药吐出,又用大量清水给其漱口。 不过残留的药物还是起了作用,醒来的鹫月莫名地兴奋起来,原本虚弱地身体也重新唤起生机,俩人一路疾走,很快就赶到了光明派。 经历了一系列打击的光明派,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与辉煌。 各大门派虽说没有直接出面分瓜昔日的首霸,但私下全都以极低的价格将光明派的商铺土地买下,此时的光明派除了总部的那片院子地基,再没有任何财产可言。 倒不是修仙界仁慈,不愿上门欺压曾今的翘楚,而是光明派的总部之外已被神秘结界包裹,没有内部人员放行,很难冲进去抢夺宝物。要知道光明派称霸修仙界这么久,世代搜罗积攒的神器仙宝数不胜数,光是藏宝阁就有三大殿。没落后陆陆续续卖出去很多,但也只伤及了个皮毛,真正好的东西,还是藏于门派深处,只有主教才能接近的密室之中。 阿鸾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人烟稀少的西门。没有人员打扫照料的门口落满了枯叶,杂草覆盖了石板地,朱红的大门也变得锈迹斑斑,灰尘蛛网随处可见。 一个不认识的尤仆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大门,探着脑袋再三确认了阿鸾两人的身份后,才将她们放进来。 “派里除了我们这些幸存的仆从,已经没有其她的活人了!”那尤仆憋闷了许久,看终于有新人到来,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见闻说与她听。 “开始时,我们也以为是普通的岀差做任务,大批的年轻男人被送到后山,结果没有一个回来的。有人得了信,说光明派拿徒子当献祭,供奉着什么妖物,于是派中男修便联合起来闹事反抗,结果被大主母给安抚住了。加上给得钱财实在是多,这些人贪欲心起,明知情况有异,却依然为了那点利益去赴死,剩下的徒子本想偷偷溜走,未曾想在动身前夜,这些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阿鸾吃惊地问:“这么大的变故,难道你们就不害怕吗?为什么修仙界的其它门派都对此置之不理?” 尤仆无奈地摇头道:“当然是怕的!不光是门派的徒子,后面人员不够时,她们还会买大量的尤人进去填数,我们这些下人也栽进去不少,幸好有夕鹭姐暗中调度,才将我们这些尤奴保全了下来。 光明派自从炙魔现世后,总部就陷入孤地,也不知她们是使了什么法术,让人一旦进入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多闯进来闹事的全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修仙界那些怂货,也就围剿起咱们尤人时勇猛,真让他们去驱魔斩邪,反而你推我让地不敢出面!”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阿鸾问道。 尤仆松口气说:“因为派里只剩我们尤人,夕鹭姐又是大主母身边的亲信,所以当那个神秘人出现时,我们立马联合起来将光明派给控制住了,现在大主母被封锁在了明家祠堂,一切就等你们来处理了!” 看来哪怕是鹫月失败,潘翼瞳也留了后手,她必须赶快做出选择,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故。 鹫月很激动,她不断催促着阿鸾快走,只为早点和鸢儿团聚,尤仆将俩人带到正殿的位置,嘱咐道:“这里还有一层结界,你们稍等片刻,夕鹭姐待会儿会出来迎接你们,里面的地界我没权力涉足,咱们尤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拜托了!” 尤奴说罢就转身离去,阿鸾站在正殿门前百感交集,她再次为一直以来的纠结所困扰,到底是尤族集体的成败重要,还是具体的个人生死重要? 她自然愿意为了族群的未来舍生弃死,但被利用的鹫月,蒙在鼓里的英媂,还有那千千万万当成燃料的同族,就该遭受这样的罪责吗?她要替这些无辜的人来选择命运吗,难道打着正义的名号,就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手染鲜血,恶事做尽吗? 毫无人烟的光明派更显空荡,辉宏的建筑群虽已上年岁,但荒败的气势依然透漏出曾经的强盛,阿鸾和鹫月站在门楼之下,好似两只不起眼的鸟雀落在无人的大殿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