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四颗大白牙,将怀中的妻子搂紧,闭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桑叶醒来,发现本来睡在书房的人睡在了身边。她无语了片刻,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见男人没有苏醒的迹象,她眼珠乱转,使坏的捡起男人四散在床头的几根头发,用发梢去搔他的鼻孔。 夜里要照顾元宵的吃喝拉撒,郑凛一晚醒来了好几次,这会儿睡的正熟,一点没有察觉到桑叶的举动。等察觉到鼻孔里有异物,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谁让你爬床的?”桑叶收回作乱的手,故意板着脸开始翻旧账,借以掩饰把人闹醒的事实。 郑凛的眼里带着一丝失落,刚醒时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为夫担心两个孩子闹你让你睡不好,所以夜里就过来了,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嫌弃为夫。” 他的表情太过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听的桑叶内心一阵愧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心里这么想着,嘴巴还很硬:“那是你先骂我在先,我才让你睡书房的。我还没原谅你,你就跑到房间里来睡,本来就是你不对。” 郑凛的表情变得委屈:“昨晚为夫就是跟你开玩笑,并非是骂你。在娶你之前,为夫就知晓你的性子,若是介意怎会有你我的姻缘,连孩子都生了两个?”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变心了。”桑叶睨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都说男人专情,永远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以前看在我有几分美貌,还算年轻的份上,你觉得性子坏不是问题,如今生了两个孩子,腰粗了,人老了,成了黄脸婆,你见我脾气还差,自然就越看越不顺眼了。” 其实,桑叶还不到三十,哪怕生了两个孩子,腰身也就多了点肉感,远远达不到黄脸婆的地步。她这么说,就是故意堵郑凛,想听听他怎么说。 “叶儿,你竟如此想为夫?”郑凛震惊的看着一脸委屈的妻子,只觉得一口大锅即将扣在自己头上,让他顾不得继续伪装,博得妻子的心疼了:“别的男人喜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为夫不知,为夫只知道这辈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大清早的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也不怕教坏了孩子。”饶是桑叶脸皮厚,也被这番直白的表白羞红了老脸,捶着男人的肩膀嗔怪道:“昨天是你先说我母老虎在先的,现在倒是怨我污蔑你了?” 郑凛悄悄地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连忙说道:“绝不会有下次了。”虽然他觉得有个像母老虎一样的妻子是见很幸运的事。 桑叶自然不知道郑凛内心的想法,戳着他的胸口说道:“这还差不多!” 这件小事,算是夫妻俩间的情趣。两人在床上磨磨蹭蹭许久,直到两个孩子都醒了闹着要起床玩,他们跟打仗似的给自己和孩子穿上衣服,抱到前院去了。 吃过早饭,两人就带着孩子们去了桑家。今日去倒不全是为看黄家如何求桑枝回去,主要是桑榆打算月底就启程去京城,想多看看两个外甥外甥女。 之所以那么早就启程,实是无奈之举。李家村距离京城太远了,如果寒冬腊月出发,路上人受罪不说,要是有个头疼脑热,路上都不能好好休息。 提前去的好处就是有宽裕的时间,期间有个什么不怕误了春闱。且早日抵达京城,也能尽量在距离贡院近的地方找到落脚处,不怕去晚了好位置被别人抢光了。 当然,桑榆绝不会承认自己是用这种方式逃离家人时时刻刻的逼婚,尤其是在木氏的碎碎念下,他真的有种去庙里当和尚的冲动。 不过,当一家四口来到桑家时,桑叶意外的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桑果几个也没有往日的活泼,一个个安安静静的忙活着自己的事。 最让她纳闷的是,家里的男人竟然都不在,桑枝也没见踪影,只剩下琴琴玲玲姐弟三个红着眼睛坐在门槛上,跟她说话也不肯答言。 直觉家里发生了大事,桑叶心头一跳,急忙问木氏:“娘,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