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阵轻微的胎动。 然而她只是不屑地笑了笑,没有任何喜悦之情。 今日周逢厉没有像往常那样起得很早,陆宜年睡醒发觉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男人肩膀上。 昏沉的脑袋渐渐清醒,陆宜年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去推周逢厉。 手放在对方胸膛上的刹那陆宜年动作一滞,同时记起来周逢厉是一个受伤的状态。 因此那只手最后并没有用力,而周逢厉在陆宜年翻身的时候也醒了过来,垂着眼睛来捉陆宜年的手。 男人的嗓音分外低缓,看过来的眼神安静深沉:“昨晚你做了噩梦。” “……哦。”陆宜年干巴巴地应了声,实际上他压根忘记了昨晚自己做了什么梦。 周逢厉没有错过陆宜年语气中的迷惑,陆宜年挣脱手腕处的束缚,光着脚爬下床。 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了男人警告似的提醒:“陆宜年,把拖鞋穿上。” 陆宜年直直朝浴室走,根本没搭理。 一大早两人便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陈姨做好早餐自觉离开了东郊璟园。 彼此相对无言,陆宜年低头认真吃早餐,尽量当周逢厉不存在。 男人目光沉默,等到陆宜年吃到半饱才开口:“宝宝。” 陆宜年还是装作没听见。 “我们需要举行一场婚礼。” 陆宜年猛地抬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什么?” “婚礼,忘记了么?”周逢厉平静地说着,“前段时间没有举行的。” 陆宜年怎么可能忘记,本来陆宜年打算用这场婚礼来骗周逢厉,结果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他想不明白周逢厉又发什么疯,想也不想地拒绝。 可是男人显然只是通知,还告诉陆宜年会在婚前做好财产转移手续。 陆宜年不想要这些,周逢厉自顾自地付出,完全没去考虑陆宜年愿不愿意接受。 听到对方口中的房产、股票,陆宜年放下碗筷,气得小脸皱成一团:“周逢厉,你在自我感动吗?” 好像在跟周逢厉吵架时陆宜年才会格外聪明一点,脑袋转得也快,句句都是戳心窝子的话。 “下周上悦湖会开盘,但未来几十年市里不会发展那片区域,如果陆家资金周转不过来上悦湖就会变成烂尾楼。”周逢厉语调缓慢,耐心解释道,“你有这些资金,就可以决定要不要帮陆家。” 陆宜年愣住了。 周逢厉讲得很简单,然而陆宜年听懂了,清楚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 男人给了陆宜年思考的时间,果然听见了陆宜年不太确定的小声问询:“为什么让我决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