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 “阿芙从小性格如此,想要的东西,一刻也等不得。结婚是大事,是该审慎些。” “我明白。” “梁芙跟你说过,她准备留团当舞蹈老师的事吗?” 傅聿城顿了一下,“……没有。” 梁碧君了然,“她这几个月的状态,大家都不敢过多询问。结婚的事,也是她主动提的?” 傅聿城笑了笑。 “……阿芙做的决定,我看是很难更改的。你梁老师把她宠成要风得雨的性格,现如今再出面干涉她的选择,已经晚了。所以你也别担心,到时候一定是他们妥协。今后,你多担待阿芙……”她顿了顿,没把自己的担忧全盘托出,“……倘若遇到什么困扰,可以来找我。” 梁家别墅里,梁庵道哄好了章评玉,又上楼去找梁芙。 敲门进去,他家闺女正趴在床上翻杂志,他走过去,拉出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 “你跟我妈达成攻守同盟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火力收着点儿啊。” 梁芙笑了声,歪着头打量梁庵道。他年过半百,一种岁月沉淀而出的温文儒雅,年轻时候则是另一种玉树临风,听章评玉说,那时候他刚做讲师,院里院外的女学生能把整间阶梯教室堵得水泄不通。这位旁人眼中威严和随和并存的法学院教授,在家里却没有摆不起半分架子。 “阿芙,你做这个决定不是心血来潮?” “当年你跟我妈不也是交往了两年就结婚了吗?” “我们那时候不一样……” “嗯,你们是奉子成婚。”梁芙笑嘻嘻道,“……好歹我是走正规程序呢。” 两句话说得梁教授很没面子,“我们是订过婚的……说你,别往我们上一辈身上扯。” 跟梁庵道,梁芙一般都能好好交流,“我妈那时候嫁给你,你不也一样一穷二白,到我这里就双重标准。” “你说得对,到了我这个年纪,焉能知道傅聿城的成就不会比我大?” 梁芙眼珠子一转,将杂志一合,翻个身从床上爬起来,盘腿而坐,托腮望着梁庵道,“您是答应了。” “我答应,但是,我认为不要急于一时。你们可以先把婚给订了,过个三四年……” “三四年?!” “三……三年?” “顶多半年。” “……两年?总得等傅聿城工作稳定下来。” “您当是买衣服讨价还价呢?”梁芙笑说,“当年你做了那么不好的表率,怎就那么有信心我不会有样学样?” 梁庵道颇感头疼,“……那你说想什么时候?我们已经让步了,你也得拿出诚意来。” 梁芙思索片刻,“傅聿城马上读研三,他在我师兄那儿实习得很好,拿到offer应该很简单。工作定了,他也就只剩下毕业论文的事。我觉得,他一毕业我们就办婚礼吧。” “是不是略有点仓促?” “不仓促啊,正好这一年时间,我就用来筹备婚礼。” “婚房,办婚礼的钱……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我出呗。”梁芙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你觉得小傅能心安理得?” “他那么喜欢我,不会计较这些的。” 梁庵道也知自己踌躇满志而来,结果节节败退,只得做最后劝诫,“……阿芙,我觉得你们可以先领证,等过几年,小傅稳定下来再办婚礼。” “为什么?拿了证不办婚礼,和衣锦夜行有什么区别。” “婚礼就这么重要?” “当然重要。不重要的话,你俩结婚二十周年的庆典办得那么盛大做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妈觉得当年你们的婚礼那么寒碜有所遗憾。” 梁庵道拿这结果回去跟章评玉复命,可谓是“丧权辱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