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嘴欠。 她突然想起一事,凑近了些问:“昨日我帷帽落水,不少人见着了我,可有碍?” 如今外头虽有传闻,也终究是传闻,可昨日江砚白对她颇为亲密,旁人又看到了她的容貌,如今就差亲口告诉旁人江砚白真的藏了个外室在宜园了。 江砚白挑眉:“有何碍?” 见他这个态度昭虞稍稍放心,不轻不重的拍了个马屁:“大人既觉得无碍,那定是无事的,就算有人来找麻烦,大人也会替我挡着,可对?” 这话江砚白爱听。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拿书点了点昭虞的头:“别来勾我。” 昭虞:…… 她又不是个鱼钩子,天天照着他一人勾,自己心思不纯倒还怪起她来了。 她下榻穿鞋:“我去给大人做些吃食。” 来到宜园这么久,这是昭虞头一回主动要给他做些什么,江砚白挑眉觉得稀奇,但终究舍不得她劳累。 “罢了,待你身子好些再去。” 说完将人摁到榻上:“这几日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昭虞哭笑不得。 不过是说话有些鼻音,连发热都没有,那里需要休息。 “我且没有这么娇气,当年在扬州,年纪小不听话,妈妈便将我们剥的只剩一件里衣丢到护城河里,我回去都没着凉!” 她说的云淡风轻,面上还含着一丝得意,倒像是真的以此为傲一般。 江砚白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面上带着些漫不经心,随后颇不正经地绕开话题:“在榻上,却没见你身子骨这么好。” 昭虞:…… 江砚白的嘴皮子确实溜了很多,脸皮也日渐厚实,她甘拜下风。 两人在屋里接连腻歪了几日,江府的人很识趣,就连长公主都没再派人把江砚白带回去,甚至还送来了不少补品,说是给江砚白补身子,实则夹了不少女子之物。 江砚白眼尖,一眼便瞧出是长公主私库里的东西,正笑着准备伸手拿起来,一旁的方贵便朝他使了个眼色:“四爷,长公主还给您带了封信,叫您阅后焚掉。” “信?” 他失笑接过,不知是什么消息,让他娘连下人都信不过,还专门写了封信来。 信纸展开,寥寥数语。 ——泰安王着人去扬州查探昭虞身世。 这件事江砚白早已知晓,他料定泰安王不会善罢甘休,但查出来又能如何,若事情发展顺利,他许是还要提着礼去谢泰安王,浅笑向下看。 ——身世陛下不喜,此事莫要再张扬。 作者有话说: 昭昭:我,游泳健将。 小江:喂?游泳队吗?对对,有个运动员要送过去…… 第19章 避子丸 ◎你如今是我的人◎ 江砚白嘴角的笑缓缓收了回去,踱步到桌边,就着烛火将信纸焚尽。 昭昭的身世会让舅舅不喜? 朝中寒门子弟甚多,舅舅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便是昭昭以前身份略低些,最多训自己一顿也就罢了。 可他娘说舅舅会不喜…… 瞬息之间,江砚白将所有危险的身份想了遍,连前朝遗孤都安在了昭虞身上。 反应过来后,他失笑摇头,前朝覆灭二百余年,便是有遗孤也不足为惧,更不值得他娘亲自来信告诫。 他侧头盯着昭虞看了看。 素手执笔,香温玉软,怎可能会有人不喜昭昭? 昭虞被他看的难受,无奈搁下笔抬头:“大人怎么一直盯着我?” 江砚白拂去心头思绪,看着她但笑不语。 昭虞啧了一声:“大人歇了这么几日,我瞧着您身上的伤早便不影响行动了,怎么还不去上朝?” “上朝有什么好的,伤既好了些,明日陪你去上香。” “上香?” 昭虞疑惑。 诸天神佛从未保佑过她,她从来不信佛的,江砚白又在作什么妖? “明日宝华寺主持出关,会现场讲经,当然这些都不好玩,好玩的是他一出关,宝华寺周围便会有百姓放天灯,明晚不仅不宵禁还会有灯会,我们明天一早去,在寺里住一晚再回。” 如今天气愈发冷,江砚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去处,还是方贵脑子好使才想到了宝华寺灯会。 昭虞惊讶:“为何不宵禁?” 见她有兴趣,江砚白便上前解释:“宝华寺乃皇家寺庙,老主持今年已一百多岁的高龄,但身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