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放在眼里,言尽于此,泰安王自行斟酌。” 在座之人闻言一阵恍惚,鞭声合着嘉阳的惨叫听着都叫人心颤,有些反应快的明白过来,这话……不像是对着泰安王说的,倒像是对着她们说的。 不由抬眼再去看昭虞。 现下昭虞一只手被江砚白牵着,另一只手紧攥着手帕,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垂首睫毛轻颤,江砚白竟真的说服了江府的人? 四夫人? 昭虞莫名打了一个激灵。 江砚白感觉到,低声对昭虞道:“去内室歇会儿?” 卫氏闻言忙拉住昭虞:“子修,你且招呼着客人,我带昭昭去休息。” 看着殷勤的卫氏,江砚白突然冒出一个猜测,大嫂比昭昭大了十多岁,莫不是将人当成闺女疼了吧? 卫氏带着昭虞回了江砚白的院子,说起来她身为大嫂本该避嫌,可如今与昭虞一起倒没那么多规矩。 “早便想去见你的,偏子修不让,说会带你回来给我们见。”待进了屋子,卫氏退后一步福了福身子,“多谢姑娘当日舍身救下临安。” 昭虞忙去扶她:“大夫人不用这般,我水性好,举手之劳罢了。” 卫氏眼眶泛红:“我听临安说了,当日要不是你,他怕是……” 她沾了沾眼角又笑出声:“他也想去拜谢你,晚些时候下学回来若见了你定是高兴的。” 昭虞垂首:“大夫人莫要这样说,要真算起来,当日还是我连累了大公子。” “都是嘉阳的错,她跋扈恶毒且得意不了多久了。”她安抚似的拍了拍昭虞的后背,“莫要将她放在心上,等日后你入了府就都好了,以后再没人敢欺负你。” 昭虞嘴角浅勾了勾,没接这句话。 见她仿似有些累了,卫氏说罢起身:“你先在此歇一会,若有需要就唤外面的婢子,待子修回来了让他亲自带你去见母亲。” 昭虞应了声,将人送出门后回屋寻了个软塌倚在上面,指尖在身侧轻点。 她真有些弄不明白江砚白的心思了,为何非得冒着被耻笑的下场娶个花娘? 貌美的花娘那么多,倒也没见谁死活不依非要娶回家。 琢磨到最后,昭虞得出一个结论,江砚白实乃好色之人中头最铁的。 早知道当时在扬州就不给他了。 她起得早,又在前面闹了一通,想着便有些瞌睡起来。 原想着等江砚白回来问清楚,奈何周公勾.引,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少了嘉阳和泰安王,前院宴席依旧,江砚白从席上退下,跟在长公主身侧垂首倾听。 “陛下心中的郁结你已知晓,却还是选了她。”长公主面色淡然,“此事一过,宫中必定来人传你,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江砚白颔首:“儿子知晓,多谢母亲成全。” “哪里轮得到我来成全你,今日便是不在长公主府办宴,你不是也有法子给她造势立威么。” 长公主回头看着他:“背后没有母族,于江府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可如此一来她日后应酬赴宴难免矮了一截,你既将她推到人前,便要护好了。” 江砚白浅笑:“儿子知晓。” 说话间来到院前,长公主捻了捻指尖,抬脚进了院子。 “奴婢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虞姑娘可在?” 婢子道:“在呢,婢子方才进去瞧,虞姑娘像是睡着了。” 长公主眉尖一挑,抬手轻轻推开门。 江砚白忙跟上去,小声解释:“今日起得早,方才是儿子让她来歇息……” 他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面上浮起一抹无奈。 只见长公主微微倾身,伸出手……捏了捏昭虞耳边的小髻。 果然如她所想,软乎乎的,和挽白小时候一模一样,说起来江府已有很多年没有添女娃娃了。 感受到儿子的无奈,长公主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以帕掩唇:“睡醒了,带她来见我。” 江砚白看着她略显匆匆的步伐,没忍住浅笑出声。 昭虞像是真的累了,一觉睡到了午饭时分。 江砚白侧躺在她身旁垂首看着她,手指上轻柔的发丝绕啊绕,不时飘过一缕沐发后的芬芳。 “嗯……” 江砚白手指微顿,将那一缕发丝还回去,垂首吻了吻昭虞睡得微红的脸颊:“醒了?” 昭虞眨巴着眼睛,片刻后才想起来这是哪儿。 “大人。” 她坐起身子时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立马蓄可一层水光,江砚白拿着帕子给她沾了沾眼角:“饿了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