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皱眉:“你说江砚白是发的什么疯, 怎么还咬人?” 正在给她挽发的银穗欲言又止, 过了阵子才道:“姑娘当真不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 昭虞:“不是家宴吗?” 银穗声音低了低:“初六是四爷的生辰。” 若是她们不告诉姑娘, 瞧着四爷那模样, 怕是要把自己憋闷死。 昭虞看着铜镜眨了眨眼, 生辰就生辰, 这和他发疯又有什么关系? “今年是四爷二十岁生辰, 是要行加冠礼的, 府里头前几日便开始张罗了。”银穗给她插了支团云簪又道,“四爷怕是在等您的生辰礼呢。” 昭虞下意识地捂了捂荷包, 十两不到六钱…… 哪里有银子给他准备礼物。 银穗见状笑:“便是万两金,又哪能比得上姑娘的心意?奴婢猜, 若是姑娘能亲手给四爷做个物件儿, 他定是极喜欢的。” “上次姑娘给四爷的荷包,他可日日都佩着呢。” 昭虞闻言笑着点头:“银穗真聪明。” 她用过午膳后小憩了一会, 醒后才琢磨着要做个什么。 只剩下三天了, 做不了什么大物件。 片刻, 昭虞抱着一小匹布料出来,进去时交代:“江砚白回来了招呼我一声。” 指尖挽绣线,下针飞快。 这三天江砚白倒是过得极为煎熬,不论他怎么暗地里提醒,昭虞好像就是转不过来那个弯,说破了天也没想起来他要过生辰了。 暗的不行便来明的。 初五睡前,江砚白幽幽道:“明天我就二十了,昭昭不会嫌我老吧?” 这几天快被他烦死了的昭虞:…… 她打了个哈欠:“不嫌。” 江砚白舌尖上的话滚了滚,惩罚似的将人圈住狠狠亲了一口:“睡觉!” 小没良心。 江府人过生辰虽隆重,却不会邀请旁人,只有一家子在一起庆生。 江砚白早早醒来,搂着昭虞躺了一会儿才略有些失落地准备起身。 昭昭当真不知道他的生辰? 可除夕宴上娘都说了…… 他刚将人放开转过身,眼睛倏地一亮。 江砚白试探地拿起他枕边的腰封,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正正好! 腰封以黑色为底,团云纹栩栩如生,层次分明,瞧着像是真的在飘动一般,花纹好似掺了金线,闪着细微的碎光。 细细摩挲,处处都正合他的心意。 江砚白欣然自喜,转头又钻到锦被里,抱着人喟叹一声。 他就知道昭昭定然记得,不仅记得,还亲手给他绣了生辰礼。 “昭昭……” 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唤,想将人叫醒,但见她睡得香又有些舍不得。 江砚白独自乐了半天突然捏着昭虞的手查看,见没有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 直到方贵在外头叩门,他才将人放开起身。 江砚白穿戴好打开房门,方贵一眼便瞧出他心情不错。 方贵眯着眼笑:“小的恭祝四爷生辰欢喜。” 江砚白浅笑:“瞧瞧爷今日有什么不一样。” 方贵上下看了会儿,竖着大拇指:“四爷今日也是玉树临风!” “不识货。”江砚白指着腰间,眉峰微挑,“瞧见了吧,姑娘亲自绣的。” 方贵立马道:“姑娘好手艺,这腰封瞧着便是比霓裳阁的也不差!” 江砚白啧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你如今还是个光棍,什么也不懂!等也有人给你动针线你便晓得了,霓裳阁又算什么,这就是最好的!” 方贵:…… 四爷要夸姑娘就夸姑娘嘛,干嘛说他是个光棍? 待到了江府,江砚白依旧脚下生风,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了江淮白和张氏。 张氏对江淮白低声笑道:“瞧着还像个孩子,过生辰也能这么开心。” 江砚白上前拱手:“三哥三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