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 卫氏笑得一脸欣慰,起身告辞:“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晚些时候还有事便不久留了。” 她说罢朝外看了看,绣娘走时没关门,她们正巧能看到院里树下站着的江砚白。 “在外头站了许久了,且叫他进屋暖暖身子吧。” 卫氏走后,昭虞站在门口去瞧江砚白。 江砚白浅笑上前:“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待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昭虞才问道:“大人,你为何要说自己子嗣艰难?” 江砚白微顿:“大嫂竟是来与你说这事的?” 昭虞点头。 他摇头解释道:“瞧昨日她们的表情就晓得在想什么,怕是你入府后便要日日问你子嗣的事了,你既不愿生那便断了她们的念头,省得再拿这个说事。” “可是……”昭虞心下气闷,“可是你这般说便是替我背了锅,我岂不是又欠你的了?” 欠了债就要还,她怎么觉着自来了京城后,天天都在还债? 江砚白:…… 他轻捏着她的脸颊失笑:“那你当做不知晓此事不就行了?” 昭虞伸手捏回来:“卫姐姐特意来说,哪里能当不知晓呢?” 片刻,她幽幽叹了口气有些发愁:“您这话说得太冲动了,若日后其他姐妹进府有孕了,又该如何解释呢……” 话音未落,她便觉得箍着她腰的手紧了些。 抬头去瞧,江砚白微微低头看着她,面上的笑淡得几乎要不见:“其他姐妹?” 昭虞还没觉得事情不对劲,闻言点头。 江砚白又问:“若我与其他女子有了首尾,你当如何?” “自然是迎进府!”昭虞纠正道,“怎么能叫有了首尾,多不好听,应当是郎情……” “昭虞。” 江砚白打断她下面的话,一脸认真道:“莫说有首尾,便是有女人挨我近了些,你便该毫不留情地给我一巴掌才对。” 昭虞:…… 江砚白有什么大病吗? 江砚白摩挲着她的手掌,缓缓贴到自己脸上,而后侧头看向她:“这才是昭昭该做的。” 昭虞挣扎着要抽回手,江砚白紧紧握着不容她动,浅笑了声又开口:“傅相,昭昭是知晓的,他年轻时俊美,每逢出门便会有姑娘朝他轿上扔帕子,有次回府时没留心,叫师母瞧见轿上落了只绢帕,因着此事,师母提着扁担追打了他两条街。” “昭昭可知师母为何要如此,又为何敢如此?” 昭虞讷讷摇头,却在心里暗猜难不成傅夫人是公主之尊? 江砚白缓声解释:“因为在师母心里,老师是她一人的夫君,不容旁人觊觎,此举乃是做给旁人看的。更重要的是,她自信老师只心悦她一个人,莫说是追了两条街,便是围着京城打骂一圈,老师也不会因此不喜她。” 他说罢问昭虞:“日后成亲,昭昭可敢这般对我?” 昭虞:…… 她自是不敢的。 江砚白在她耳边轻轻印下一吻,清浅的呼吸让昭虞觉得心痒痒。 江砚白浅笑:“今日再说一回,你且记在心上。” “除了昭昭,我再不会有旁的女人,昭昭是我江砚白唯一的夫人。”他看着昭虞,眼中点点笑意如星河灿烂,“我也颇为俊美,若日后有人觊觎,昭昭定也要像师母那般,叫旁人知晓你的厉害才好。” 昭虞听完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忙从他腿上下来:“胡说。” 江砚白起身:“哪里胡说?” “身为正室,大人若有其他心思,我自然是要张罗着迎人入府的,怎可打你?” 江砚白啧了一声,暗道师母的例子确实不太好接受,便浅笑问:“这么大方?” 昭虞点头,江砚白替她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她自然要宽厚待人。 “你方才说的那是旁人家的规矩。”江砚白凑近了低声道,“江府——和其他人家不大一样。” 她问:“又有哪里不一样?” “在江府,就是得将夫君管得严些才好。” 昭虞:? 她似信非信的看向江砚白,怎得江府哪哪都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族规就罢了,如今为妻之道竟也叫人……看不懂。 “为何?” “因为……”江砚白眼珠一转,开口,“因为江府规矩重,儿郎们长大了忙于差事便会偶尔懈怠,有夫人时刻敲打着,才更能成才。” “对夫君管得严些,叫他们时刻严以律己,府里自然和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