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看着他,眼眸里像是落了星光,“你说今晚的圆子晚玉收到了吗?” 江砚白点头:“自然是可以收到的。” 昭虞的手钻到他的大掌里:“真好。” 江砚白一直侧头看着她,闻言眼中笑意更盛,缓声承诺:“以后会更好。” 即将分别,赏了月后江砚白一刻都不想浪费,抱着人就进了屋子。 小酌怡情,微醺恰好,屋里点着银丝碳本就暖和,情到浓时更是燥得不可言说。 “大人……” 江砚白动作轻柔的叫昭虞招架不住。 他听到昭虞的声音,附身在她脸上轻啄安抚,生生将眼角的欲色压下一些。 “昭昭莫急,我们有一整晚……” 声音带着笑意与沙哑,在烛火摇曳下更添风情。 红帐翻飞映白雪,马儿纵情跑到鸡叫时分。 昭虞不知被折腾醒几回,最后连踹江砚白的劲儿都没了,他才低笑着抱人去清洗。 等到天光大亮,江四郎带人离京时,受累的昭虞还沉沉睡着。 江砚白搂着人狠亲了几口,又附耳浅笑道了句“等着我给你挣诰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到昭虞睁开眼时,首先想到的还是江砚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脸颊瞬间绯红,想伸手去推旁边那个不要脸的,谁知却推了个空。 看了看天色,昭虞垂首,想必已经出发了…… 她坐在榻上迷糊了会,才缓缓起身开口道:“金穗——” 金穗银穗两人应声进门,手上端着温水帕子。 昭虞想了想开口问:“大人……” 银穗细腻些,闻言忙道:“大人走时姑娘还睡着,特意交代了莫要饶了您歇息。” 真走了。 昭虞扬起一抹笑,走了也好,清净。 用过午膳后,昭虞竟罕见地有些呆住,平日里江砚白在,自是有千百种法子给她逗趣儿,如今冷不丁人走了,倒是显得空落落的。 她没什么精神地摆手:“奔奔。” 奔奔摇着尾巴欢快的扑到她腿边,不过几日的工夫奔奔便长大了一圈,伸手去摸,毛发也长了一截,瞧着蓬松松的一团儿。 “如今只有我们了。” 金穗银穗闻言垂首笑,暗想若是四爷听到这话,心里想必是要甜上一甜的。 方福瞧着屋里几人围成一团逗奔奔,轻叩了下门道:“姑娘,弘阳郡主来了。” 昭虞点头:“快请进来。” 弘阳倒是有十来日不曾来过了,昭虞垂首想着江砚白的告诫,嘴角压了压。 猛地一瞧见弘阳,昭虞惊了惊,蹙眉上前去看她:“怎么像是憔悴了?” 弘阳霎时红了眼圈:“昭昭……” 昭虞抬手让金穗今日下去,拉着弘阳进了内室:“发生什么事了?” 弘阳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未开口两行泪就落了下来。 她平日里颇外向,性子更是耿直,昭虞哪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倒是着急起来:“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贞她昨日去找我了……” 弘阳说话声大哭声也不低,透出股子撕心裂肺来:“她说她心悦赵祯,叫我莫、莫要再想着与赵祯的亲事了……” 昭虞虽有这个猜测,可真听到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亲口与你说的?” 弘阳红着鼻尖点头:“她、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为什么非要与我抢赵祯?” 这倒是有些难办了。 昭虞只得先将人哄住:“先莫哭,便是你和阿贞都心悦赵祯,总归还是得看赵大人怎么想的呀?” 听她这么说,弘阳哭得更难受了:“那个木头听不懂人话,我父亲都暗示过他了,他一丝行动也无,定、定是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 “那你哭什么?” 昭虞抿唇不太理解,难不成有男子气概的只有赵祯一个不成? 不管阿贞心思如何,既然赵祯没那个心思,便该赶紧丢手找下一个才对。 弘阳顿时噎住了,撇着嘴擦泪:“你也是个木头。” 昭虞:…… 弘阳抽了抽鼻子:“阿贞前阵子还帮我去见赵祯,可如今这般说,难不成之前都是骗我的不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