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小院儿里枯枝遍地,似是许久没人打扫过,就连那坏了的门锁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显得破败寂寥。 江砚白牵着昭虞抬脚进去,‘吱呀’一声,推开小茅屋的门。 空无一人。 江砚白微微蹙眉,人呢? 昭虞眸光一动,指着桌子道:“有封信。” 那信都快要被灰淹没了,江砚白伸手拿起来拍了拍。 ——大河亲启。 江砚白嘴角微抽,这个名字真是…… 昭虞在一旁笑出声,推了推他:“大河公子快瞧瞧写了什么。” 江砚白低笑,既留了信,想必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自己离开的。 他掏出信,谁知里头除了给他的,竟还有一封。 等他看完了信,忍不住咂嘴感叹:“竟这般巧?” 老头子在信中道托他将另一封信交给一位故人。 昭虞回想:“交给给你配避子丸的大夫……你口中那个老头子竟这般厉害,还能看出你吃过的药?” 江砚白点头:“医术是极好的,不然我怕是还要躺上许久才能动身。只是不晓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既只有这一件事交代我,那咱们回京后便再去一趟百医堂送信?” 昭虞颔首。 翌日,一行人才走出不过几里路,便被后头的喊叫声叫停了。 “四爷!四爷!” 江砚白微顿,撩开车帘向后看,看清楚后乐了,回头对昭虞道:“方贵怎得来了?” 话音落地,方贵便骑着马蹿到了马车旁,张口都快哭了:“四爷!小的终于找到你了!” 江砚白失笑:“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从后头来了?” 方贵看着说笑的江砚白抹了抹泪儿:“小的去迎您,可是寻了一路也没碰到,还是遇到了一个商人,说是您与夫人已经回京,小的这才转头来追。” 他说罢又咧着嘴笑:“四爷,小的听长公主说夫人有喜了,恭喜四爷,恭喜夫人!” 昭虞江砚白:…… 两人咧着的嘴角瞬间收了回去。 心虚又开始蔓延。 江砚白轻咳一声:“娘……都将此事告诉了何人?” 方贵闻言更开心:“那自然是人人都知晓了,长公主还特意办了场赏花宴呢!” 昭虞:! 江砚白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接着转头对着方贵道:“你带着她们一行人先回京,我与夫人还有些事要办。” 方贵愣住:“啊?” 如今离京不过十来日路程,四爷竟还有事要办? 昭虞蹙眉抚了抚肚子配合:“走不动了,得歇歇才成。” 江砚白一脸认真:“你身子不适,最忌赶路,咱们便在此处待上一阵子,留下方福银穗,其他的都先行回京。” 方贵憨憨一笑,他如今亲眼瞧见四爷没事,心里自然处处放心,拱手道:“夫人身子要紧,四爷放心,小的这便带他们回去给长公主报喜!若夫人身子无恙了,四爷您可要快些启程,长公主在府中记挂得不行,日日念着要见夫人呢!” 江砚白抿唇,半晌才颔首:“好。” 待他走远,昭虞两人大眼瞪小眼。 “办了赏花宴。” “人人都知晓了。” “娘还日日等着见我……”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敲了敲车厢:“方福,找家客栈。” 昭虞耳尖泛红,却还是低声叮嘱江砚白:“你这回,中用一些。” 江砚白:…… 他会努力的。 十来日的路程,两人走了一个月,连中秋都是在外头过的。 赵祯来信催了几回,最后一封信道若是再不回,他便亲自来接了。 两人看完信皆叹了口气。 昭虞抬手捶了他一下:“都怪你好显摆,现在好了,骑驴难下!” 江砚白摸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