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容清棠为妻,师父说要亲自为他们准备一份新婚贺礼,雪花酿都没怎么饮便着急地离开了。无论卫时舟怎么留,他都怕会耽搁了喜事。 闻言,怀乐放心下来。 卫时舟的身份实在特殊,不能因为他的邀请耽误了一朝天子的正事。 怀乐招待着几人落座,只是稍微更改了一下他们几人以往相聚时的座位安排,将怀谷原本的位置挪了挪,让卫时舟坐在了容清棠右手边,他自己则仍坐在容清棠的左手边。 “妹夫和师妹一起坐吧。”怀乐觉得自己的座位安排得很合适,笑着道。 被换了座位的怀谷若有所思地看了怀乐一眼,雅间内只有怀乐本人没注意到。 见怀乐应是忘了,怀文出声对卫时舟提议道:“您坐在上首吧。” 以往师父和师娘不在时,他们都会把上首的位置空出来,他们坐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但今日陛下在,理应坐上首才对。 一直不曾开口的怀谷也第一次对卫时舟说了话,“怀文说得对,您请上座。” 卫时舟神色冷淡地看了怀谷一眼,假作不知自己坐的本是他的位置,道:“不必拘礼,我就在此处便好。” 见卫时舟不在意,状况外的怀乐也笑着打趣:“我看妹夫应也不想离师妹太远。” 卫时舟垂在身侧的长指微微蜷了蜷,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容清棠前后听怀乐说了好几声“妹夫”这个词,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说不清是羞赧还是别的什么。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下月初一才成婚,你别总叫‘妹夫’。” 怀乐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应下,便听见一旁的卫时舟温声说:“无妨,迟早都会是,无论怎么称呼都好。” 卫时舟自己都没意见,容清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见卫时舟为人如此随和,对容清棠的态度也很温柔,怀乐才稍微放心了些。 他嘴上不说,却也一直担忧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像谢闻锦那般,待师妹不好,让她心寒。 但从方才开始,卫时舟便没什么架子。怀乐刻意多次不那么尊敬地称呼他“妹夫”,卫时舟也并未表露出丝毫的不悦来。 卫时舟就像只是在成婚前见一见未婚妻子的家人般,温和儒雅,平易近人。 怀乐相信自己的师妹绝不会在同谢闻锦和离前便与别的人定情,但他也不会多问她为何会这么快便决定与卫时舟成婚。 师妹自有她的理由,怀乐只希望她能被人好好对待。即便并非浓情蜜意,只是相敬如宾,也要好过日复一日的冷漠。 几人落座后,便有人开始陆续上菜了。 怀乐自幼便喜欢在厨房里琢磨吃食,早早便向师父与师娘学了厨艺。接下长安城中雨隐楼的生意后,怀乐还多次去外地学了更多的菜式。 而知道容清棠已经忌口许久了,怀乐今日便专门准备了不少她喜欢的辣味菜肴。 见一道道菜肴被摆上桌,怀谷出声提醒上菜的店小二:“把那几道有辣椒的放在清棠面前。” 他看了容清棠一眼,温声道:“她清淡饮食了许久,应早馋了这些味道。” 雨隐楼的店小二自然知道二公子为何会有这个吩咐,依言照做后便退了出去。 听出怀谷话里似是无意中表露出的亲昵,卫时舟敛眸淡笑,没有旁的反应。 众人动筷之前,怀乐先抬手虚指了指其中一道菜,饶有趣味地问道:“你们猜猜这是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