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也恰到好处,正是适合学骑马的好时候。容清棠的身子要比春季康健许多,所以卫时舟才会在选在临行前教容清棠骑马。 但他担心万一马匹在疾驰时失控,自己不在容清棠身边,她又不会武艺,容清棠恐会被吓到或受伤。 卫时舟并非不信任群青和绿沈他们的能力,但他不敢冒这个险。 容清棠心神微顿,答应他:“好,你放心。” 卫时舟远去泉州,即便已经做好了一应安排,还有前世的经历在,可到底是往险境去。 容清棠不想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一直担忧着自己的安危。 容清棠认真地将卫时舟教她的东西练了许久,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与这匹白马也熟悉了些。 卫时舟担心容清棠会累着,便没再让她继续。 他先细心地为容清棠拭去薄汗,转而将马拴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带着容清棠往山林深处去看那只已经许久未见的雪豹。 时隔数月才又来了栖霞山猎苑,容清棠原本还担心雪豹会不记得她了。 但她和卫时舟甫一出现在初次看见那只雪豹的巨石旁边,它便自丛林深处现身了。 雪豹不仅径直朝着容清棠走来,还在她面前俯下头颅,很是小心而不舍地蹭了蹭容清棠的手心。 “还是这么爱撒娇,都不像是山间猛兽了。”容清棠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卫时舟,不由失笑道。 卫时舟身为皇帝,高居万人之上,但他其实也有些黏人。 卫时舟看出她眼神里的暗示,微挑了挑眉,低声问道:“你觉得我和它很像?” 容清棠自然不会明着承认。 她亲昵地靠在卫时舟怀里,安静地待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明日我去城门外送你,好不好?” 皇帝御驾亲征,意义重大,很多百姓都会去城门外为他以及随行的将士们送行。 卫时舟看着容清棠抬手抚了抚雪豹的颈项与脊背,眸色沉敛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牵过她的手握住,语气自然道:“宫外人多眼杂,到时让群青和绿沈多带些禁军护卫在你左右。” 雪豹似是读懂了卫时舟的意图,抬首望了他一眼,喉间低低地发出了点儿有些委屈的声音。 卫时舟不为所动,反而将容清棠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容清棠的眼神在一人一雪豹之间走了个来回,有些意外:“你连它的醋都吃?” “我没有。”卫时舟神色如常道。 “午膳应该已经备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见他否认,容清棠故意道:“我能不能再陪它多待一会儿?刚才它好像还想让我抱它呢……” 容清棠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卫时舟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往山林外走去。 “它想都别想。” 雪豹略带幽怨地看着两人的身影,直到他们走远了,它才身形迅捷地回到了林子深处。 容清棠与卫时舟在栖霞山猎苑里悠闲自在地待了一日。因着明日卫时舟要从宫里出发,他们当晚便回到了坤宁宫。 东南大营近期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操练,一想到卫时舟要亲赴战场,容清棠便难以入眠。 即便她知道卫时舟此行几乎有十成十的胜算。 卫时舟也整夜都醒着,他一直安静地抱着容清棠,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时的气息与温热。 还没有离开,他却已经开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