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卫时舟没有遗漏容清棠的任何变化,故意伏在她颈侧,低声问:“想起什么了?” 容清棠不答他这话,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昨夜。 女子怀孕、生子便等同于去鬼门关走一遭,容清棠的母亲也是在生她时难产而亡。 容清棠很感恩母亲给了她生命,可她前世已经死过一回,容清棠自问无法为了孩子去冒险。将另一个生命带来这个世间后,她也无法保证自己能承担好作为母亲的责任。 她只想好好过完这一生。 和卫时舟一起。 所以昨晚临近最后一步时,容清棠曾忍着羞意,微仰着头轻声同卫时舟说:“我不想要孩子,你那个之前……及时出来,好不好?” 那时卫时舟是如何回答的? 她想起来了。 当时卫时舟面庞上已满是难以掩饰的欲色,可他认真同她说:“弄在外面也无法保证能避子。” 闻言,容清棠顿了顿,这是她不知道的。 她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可以喝避子药,便听见卫时舟哑声说:“我不想让你再喝更多苦药了。” 因着幼时中的毒,每到冬春时,她本就需要喝药调养身子。 “我去泉州之前已经服用过师父调制的药丸,除非服下解药,我们不会有孩子。” “解药只有一粒,在师父那儿,你可以放心。” 容清棠自然不会担心卫时舟是那种明着答应不要孩子,背地里又悄悄动手脚的人。 她记得自己曾同卫时舟说过不想要孩子的事,但她没想到卫时舟会做这些。 “你怎么……” 卫时舟含吻着容清棠的唇,声音很低很沉,也很郑重:“我只想要你。” 那日卫时舟原本想将唯一的那粒解药毁掉,但容清棠的师父只说放在他那里便好。 卫时舟的身份特殊,此事涉及皇嗣,所以怀瑾很慎重。 当初卫时舟请他帮忙制这种药时,怀荆便问过他为何想要这种药,还沉着脸问他是否不愿让容清棠怀上他的孩子。 卫时舟只说容清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得康健了些,他不愿让她受那份罪,也不愿再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但卫时舟没说的是,除此之外,他还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容清棠的爱与关心。 即便那是他和她的孩子。 卫时舟很自私,也很贪婪。 他希望容清棠眼里只看得见他一人,心里也只装得下他一人。 “睡得好吗?应该饿了?”卫时舟吻了吻容清棠的发顶,轻声问。 容清棠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似嗔怪似撒娇道:“不仅饿,我还浑身无力,腰也酸得厉害。” 她作势抬了抬胳膊,果然没什么力气。 “今日你哪里都不能去,得在这里陪我。” 容清棠实在很想他。可话一出口,她便心里一顿。 她知道他是皇帝,有很多责任在身。 “我随口说的,你别……” “不只是今日,”卫时舟轻声打断她的话,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赶回京的消息封锁在了坤宁宫内,外面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刘相之事有怀文和群青处理,我很放心。这几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