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铖牵着宋南星的手, 把琴社的每一个设计和布局都给她详细介绍了一遍。 宋南星听着闵肆铖低沉又温和的嗓音,好看的脸颊上一直挂着笑。 不但如此,制作小提琴的手艺人闵肆铖都帮她安排好了, 他的指腹轻轻地在宋南星嫩白的手背上打着圈儿,“琴行水深,即便是你精通音律,师承名门,免不得龙在浅滩的时候。师傅是贺隽介绍的人, 很可靠。下次时间充足, 我带你去拜访手艺师傅。” “好。”宋南星点点头, 在她这里, 闵肆铖说什么她都是无条件相信的。 “星星, 看了这么久, 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闵肆铖问她。 “都好。”他安排的面面俱到, 哪还需要, 她能想到的他都事先想到, 她想不到的, 他也安排上了。 “那我们回去了?”闵肆铖温声道。 “好。” * 宋南星和闵肆铖返回世茂庄园已经傍晚六点, 蒲姨做好了饭,等他们两个回来。 吃完饭, 闵肆铖有工作好处理,回了书房。 宋南星在琴房练琴, 不一会儿, 外面的风呼呼作响。 她对黑夜和雨始终有一定的恐惧型,听着在风声中感受着即将来临的大雨, 她的一双腿像是灌了铅, 一动不动。 宋南星隔着窗户盯着外面的黑夜, 试图想要克服那些在她脑袋里翻滚的洪水,无尽的黑夜带来的恐惧。 以往这么多年,每当这种天气,她要么躲在角落里,要么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所以这次她想尝试一下,直面它。 宋南星缓慢地伸手打开落地窗旁边的活动窗户,‘呼呼’冷风刮进来的时候,掠过她的面庞,撩起她一缕缕发丝,风灌进她的呼吸,时隔多年,那种埋在废土不见天日,所有感官都是熙熙攘攘的泥土以及它散发的腐臭味,似乎又重现。 这次,宋南星脑袋里不再是单单的一片空白,她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湿润的眸子里都是坚韧,想要突破那道害怕的防线,心里强烈感,如同种子一般想要破土而出,脑子里过于混乱,她竭尽所能都无法结束对这种感知上的痛苦。 闵肆铖在书房开语音会议,他察觉到天气异常,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眉心紧蹙,“抱歉,会议先到这里,按照刚才的方案进行。” 他从书房出来,匆匆下楼的老海,“老海,安排人把药草的棚子搭起来。” 老海连声应答,已经在安排园丁和暂住在副楼的工人过来搭把手。 闵肆铖一边交代老海,一双修长的腿一边往琴房迈,进门便瞧见宋南星呆愣愣地站在偌大的窗前看着雨夜。 闵肆铖呼吸一沉,赶忙上去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低沉的嗓音满是担忧和害怕,“星星,你在做什么?” 宋南星被闵肆铖拉入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她才从刚才的斗争中清醒过来,身体无力的瘫软在闵肆铖怀里,抬起头看着满眼惊恐和担忧的男人,小声说,“老公,好像要下雨了。” 闵肆铖松了一口气,低应了一声,又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亲吻她发顶,“宝贝,别怕。老公在这里,我们不怕,是老公来晚了。” 宋南星在闵肆铖怀里摇了摇头,“没有来晚。是我在克服对它们的恐惧。” 闵肆铖眉头紧皱,心脏起伏很大,“克服它们有很多种,我们不需要用跟它们硬碰硬。” 宋南星感受得到闵肆铖的担忧,点头,“嗯。下次不会了。老公,要下雨了,你白天种的药草花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找东西遮挡起来?”她家闵先生的心意不是白费了。 “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操心。”闵肆铖被她刚才的状态吓到,他嗓音还很沉,“不用担心,老海去处理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