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排,我就不是前排?” “你才来日,叫唤什么。我都来五日了呢。” …… 众人你争我抢。 小道童蹙眉:“吵什么,每日卦,该给谁不该给谁,道长自有分寸。心存歹意之辈,蝇营狗苟之辈趁早离去,道长可不会助你们行无义之举。” 他向前两步,越过争执不休的几人,将令牌给了排第五第六者。 几人面色一变,这番举动在加上先前的话,不就是说他们找吴道长没安好心吗?几人不甘,开口想要辩解。小道童半分不理睬,言道:“今日卦已定,其他人归家吧。” 拿到令牌的喜不自禁,没拿到的懊恼不已,却没一个敢闹事。 小道童将拿到令牌的人叫到前面:“随我进来。” 一人言道:“请慢,我这令牌非是替自己拿的,而是替我家主人拿的。” 他回头望向李承乾等人,钱九陇会意,低声对李渊说:“是臣昨夜安排的人。” 李渊了然,带着一行人走近。小道童不悦:“道长只见求助算卦者。” 这意思很明白,让奴仆替领牌子的事可以不追究,但要进也只能李渊一个人进。 钱九陇立时反对:“不行。” 李渊不动,他和钱九陇想法一样,便是要探探这位吴道长,也绝不能孤身冒险,门内是何种情况谁也不知道,即便钱九陇等人全等在门外,只有一门之隔,但有些时候千钧一发,未必来得及。 小道童蹙眉:“既如此,将令牌还我。” “让他们进来吧。” 吴道长的声音同时响起,小道童一愣,讪讪闭了嘴。 钱九陇吩咐人随同,其余人等候,陪着李渊推门而入。 门内,房间布置虽然简单,面积却还算宽敞。室中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案前,穿的是寻常布衣,而非道袍,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浑身再无别的坠饰。 小童自进屋后便立于吴道长身侧,不再说话。 吴道长示意妇人上前。 妇人抱紧了手中的婴儿:“吴道长你看看我家平儿,她自数日前发热,时好时坏,反反复复。昨夜忽然面色潮红,瞧着似是更重了。你救救她,救救她。” 妇人泪流满面,又哭又跪,怀中小儿更是大哭不止。 吴道长温和道:“莫急,将孩子抱近一些。” “诶,好!”妇人将孩子抱到其身侧,吴道长看了两眼,低头提笔一会儿沾朱砂,一会儿沾墨汁,在黄符纸上写写画画,瞬间一张符文绘成。他两下将符文折成角,塞入孩子衣襟内,翻手为掌,放在孩子额顶轻轻安抚。 就这么一番动作,小儿哭声渐渐停止,面上潮红也散去了大半。 钱九陇大感惊讶,李渊更是心惊。以手抚额,当年袁天罡救治李承乾也是这般。 唯有妇人大喜,再度跪拜:“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无妨,记住符箓贴身放置一日,不可取出。明日便大好了。” “诶。我一定谨记。道长,不知该多少……多少银钱?” 吴道长轻笑:“你给一文吧。” 妇人心头一松,脸上笑容更大了几分。她本已做好倾家荡产也要救孩子的准备,谁知……谁知道长竟只收她一文。 她从怀里掏出一文放在案上,磕头离去。 吴道长又将第二个领牌子的男子叫上去。 男子恭恭敬敬将令牌交还:“道长,我……那个,府衙发榜说要招衙役,我想去试试。可是得知此消息的人有很多,估计不少人会去。府衙的应招考核明日就结束了,我,我怕比不过他们。” 他一咬牙,接着说:“我想向道长求一道符,给我增几分运气,不知……不知可否?” 男子心中忐忑,要好运可不比先前的妇人只求孩子活命,他也怕自己的要求惹恼了吴道长。 谁知吴道长并未生气,提笔作符,直接给了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