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后脚消息不胫而走,流于民间,议论纷纷,甚嚣尘上。这等形势若说没有人推波助澜,怎么可能。” “是二哥!”李元吉恍然大悟,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确实不能让事情这般发展下去。 父亲疑心,朝臣失望,百姓反感。 李建成神色凝重。他知道李世民给他织了一张大网,为的便是从各个方向堵住他的去路,把他逼入绝境,只留了一条狭窄的小道给他走,而这条小道的下方是万丈深渊。 让人气闷的是,他即便清楚这点,却没有破解之法。 莫非只能如李世民所愿吗? 小道之上可不是坦途,是李世民埋下的荆棘陷阱啊。 李建成紧皱眉头,篡紧的双拳一点点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平。 ******** 掖庭宫。 尹德妃枯坐廊下,目光呆滞,仿佛已然失了魂魄。张婕妤急忙走进来,一把抱住她:“姐姐!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进屋。外头多冷。” 她强行扶起尹德妃往里去,入内才发现屋里空阔,连盆炭火都没有,与屋外相差不了多少,就连被子也是潮湿的。今日天气晴朗,外头有阳光,许还暖和些。 她微微蹙眉:“姐姐,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这群贱奴,真是狗眼看人低。圣人不过是一时之气叫姐姐受了委屈,他们便落井下石。等圣人改日气消了,我定让他们好看。” “不是。”尹德妃轻轻摇头。 张婕妤微顿:“什么?” “圣人也并非一时之气。” 张婕妤蹙眉:“姐姐别这么说,千万不要灰心。等过两日,圣人心情好些,我找个机会同圣人说说, 圣人一定会接姐姐出去的。” 尹德妃却不这么想,而是一针见血询问:“你如今还能见到圣人吗?圣人待你如何?” 张婕妤哑然,说道这点,心里就升起一肚子气,搅着帕子骂:“都是姓柳的那个小贱人,整日霸占着圣人。一朝得势,耀武扬威。想当初我们风光的时候,哪有她出头的余地。” 尹德妃心头紧了紧,苦笑道:“宫里便是如此,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花无百日红,谁能保证自己能一直得宠呢?在我们之前并非没有别的姐妹得圣人喜爱,如今何在?而我们也不过是同他们一样罢了。” 对于这点她早就清楚,正因如此,她才想给自己找个靠山谋条后路?更别说圣人年岁渐老,她们就算能在圣人在世时一直得宠,圣人去后呢? 可惜这个靠山…… 想到自己晌午才从粗使婢子口中听到的消息,尹德妃双手微微颤抖。 张婕妤不服:“姐姐别这般说。圣人登基七年,这七年里宫中莺莺燕燕何曾少过?但能冒出头的有几人?便是偶有得蒙圣宠者,也不过昙花一现,最终不都被我们打落尘埃了吗? “这些年能常伴圣人左右,讨圣人欢喜,宠爱不衰的唯有我们。可见圣人待我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她握紧尹德妃的手,冷嗤道:“便是现今柳宝林出了些风头又如何?待姐姐出来,我们联手,早晚让她哭天抢地给我们跪地求饶。等过几日圣人气消了,态度软化,我就去跟圣人说姐姐的事。到时候我们仍像以往一般伺候圣人。这后宫还是我们的天下。” 听着张婕妤的“豪言壮志”,再看她一脸的笃定神情,尹德妃无奈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今时不同往日。这宫里头新人换旧人,想要起复何等困难。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见过圣人了。” 张婕妤一顿,不愿承认自己失势,忙道:“圣人虽不曾见我,却没有挡着九郎去见他。圣人还赏了九郎一盘点心呢。姐姐,我们还有八郎九郎。他们到底是圣人的亲子。这些年圣人有多疼他们你是清楚的。只需八郎九郎在,我们总有机会。” 尹德妃蹙眉:“圣人赏了九郎一盘点心?具体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张婕妤点头,娓娓道来。 尹德妃听完,非但不觉得欢喜,脸色反而更差了几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