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也有些懵,就不知不觉跟着了……她抱住病夹,快速摇头,“没事没事!” 陆凛迈开脚步,进了电梯。 病房在3楼,多人间,床位费一天100,陆凛推门进去,只有晏鹤清没醒,他的床在最里侧,靠着窗。 其他病人和陪床的家属聊着天,或是玩着手机,时不时有人瞥几眼晏鹤清,这小孩实在长得漂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躺着露出一小半脸,也特引人注目。 待陆凛走进病房,七八道目光又看向他。 长款羊绒大衣,内里简洁又讲究的西装三件套,进屋就抵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快190了,冷锋般笔直的下颌线,不怒而自威,和整个病房格格不入。 瞬间安静了,一个外放视频的男人悄悄关了屏幕。 所有人屏息着,瞄到陆凛走到了那个漂亮孩子的病床。 随即,陆凛拉上了晏鹤清那张病床的床帘,瞬间隔绝掉所有窥视的目光。 空间变得狭小,也遮住了明亮的白炽灯,只窗外透进来隐约的路灯光,陆凛望向晏鹤清。 这是第二次,晏鹤清躺在病床上。 这次晏鹤清没换病服,只脱了外套,一如既往的苍白瘦弱,细长的脖颈上,有几条清晰的青紫淤痕,他似乎是难受得厉害,连睡梦中,两弯眉毛都紧紧皱着。 陆凛微弯下腰,伸手抚向那两弯深锁愁眉,快碰到,他却倏地停住,望着紧闭双眼的孱弱少年,他曲着手指停留片刻,到底还是收回了手。 * 晏鹤清睡得极不安稳。 他做梦了,梦里交错着黑白色的画面,像是放映机的老胶片,清晰又模糊。 最后终于有了颜色,在一树红火的灯笼花下,有潺潺流水的曲调,一把蒲扇闪过他耳畔,是清爽,还带着安稳味道的凉风,他就抱住那只细腻又温暖的手睡着了,再热也舍不得放开。 忽然灯笼花莫名燃了起来,像是光速划落的流星一样,不断往下掉着火光。 房子也跟着燃起来了,熊熊的火光把天边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待在原地,只会哭,那只手就将他搂进温暖又依恋的怀抱,还是如潺潺流水的声音,温柔又强大。 ”宝贝不怕,妈妈保护你。” 他紧紧抱住妈妈的怀抱,却分不了她一点儿温度,只能眼睁睁,任她无休止的冰凉。 “妈妈!”撕心裂肺,四面八方涌来。 长睫微微动了动,晏鹤清猛地掀开眼帘。 周遭不太安静,打雷一样的鼾声此起彼伏,意识逐渐回笼,先入目的,是一片混沌的白色,渐渐清楚、明晰,随后是一张……一张…… 熟悉的脸。 晏鹤清静静望着,半晌都没动。 还是陆凛问他,“饿吗?” 开口,声音沙得几乎要听不见了,“不饿。”晏鹤清胳膊支着略硬的床铺,撑起身坐起来,浅色眸子里,还蒙着一层隐约的雾气,像是秋天清晨,雾气尚未散开的样子。 陆凛弯身,帮他把枕头立起来。 后背抵着柔软的枕头,晏鹤清还是疼得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谢谢。” 陆凛拿过小柜子上的保温杯,是一个新保温杯,是那种很常见的保温杯,应该是在医院楼下小商店买的,他旋开杯盖,倒过来是一个简易杯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