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啊。”张老头絮絮叨叨,“人家都说小四没了,我就不信,小四那么聪明,怎么会没了呢,那是我儿子,我张狗蛋的儿子怎么会出事,小四那么聪明,翠啊,还是你厉害,咱小四像你,聪明……。” 听着张老头的絮叨,张婆子眼眶红了红,这些年人人都说她家小儿子死了,她和老伴就抱着一份希望,不想给儿子立冢,就想着万一是弄错了呢,可又担心儿子真的没了,家里没人给烧纸钱,在下面难过,没人知道背地里她哭了多少,可只要走出去她依然是那个泼辣到让众人不敢嚼舌根的张老太。 坐到床沿,张老头拉住老婆子的手,手都有些颤抖,“孩子们都好好的,咱们家会越来越好的,以后有了钱,咱也学那些老爷们,专门弄个人伺候你,翠啊,这些年跟着我你受苦了,等百年以后我也可以含笑了。” 张婆子已经许久没见老头子这么絮叨的一面了,知道他这是喝了点酒心里又激动,也不打断。只是听老头子越说越离谱,啐了他一下,“说什么傻话呢,我老婆子身体好着呢,能吃能喝,我还要看着福宝嫁人,帮福宝带孩子呢。” “是,是,你好着呢,好着呢。”张老头笑着道,眼里还有些泪花,张婆子只当没看见,抱起床上的福宝,“还是咱福宝福气好,你看福宝出生之后,家里发生了多少好事,老天爷也下雨了,不用担心闹旱灾了,山上的动物也不下来了,来福身体也好了,就连小儿子都回来了,对了,还有那只老鼠,一看就不一般……。” 张婆子突然顿住,急急忙忙的把福宝的包裹弄开,张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啾啾的鸟叫声,他狐疑的看向发声处,在福宝的襁褓中,一只婴儿拳头大的黄色小鸡正在啾啾叫着。 “这是哪来的小鸡崽?”他下意识的问,还没反应过来。 张婆子啪的一声拍了张老头的手一下,怒瞪着他,“瞎说什么呢?”她侧目听了听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又不放心的打开门看了一下。 今晚张家的人因为张长根的原因闹得有点晚,这会已经都睡下了,外面一片漆黑除了星空中闪烁的星光能隐隐绰绰看清院子里的情况,再无其他。 等张婆子重新回来之后,张老头还有些茫然,不知道老婆子干嘛和做贼似的。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张婆子瞪了他一眼,这才小声道,“这就是今天在咱家上空飞得那只神鸟。”说起此事张婆子现在还是激动的。 当时众人都跪下的时候,她也打算跪的,结果被一股力量阻挡,之后光芒大放,大家都睁不开眼睛,她闭眼之前看到那只神鸟冲自己冲过来,心里还吓了一跳,可惜动作不够快,被什么东西直接撞进了怀里。 在所有人中她可以说是最先清醒的,自然也就发现了小孙女襁褓中多了什么东西,就是她手中现在这只和鸡崽差不多的东西。 张婆子一向胆子大,又精明,别看她只是乡下老太婆,其实骨子里有着一种小人物的精明,第一时间就知道神鸟变小还落到她家的事不能被人知道,要不然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祸事,财不露白,肉闷在碗里吃的意思她心里清楚的很。 虽然今天不少人都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但一来十万大山一直有神仙的传说,二来这件事只有张家村的人看到了,说出去别人不一定会信。 就算有人来问,大家也都知道那神鸟当时就飞走了,所以今天哪怕一直提心吊胆她也没敢将这只神鸟幼体拿出来。 听了张婆子的解释,张老头目瞪口呆,恰在这时一整天没有出现的那只老鼠出现了,这只老鼠自从在张家安家之后,对福宝十分亲近,只是福宝现在年龄还小,张婆子到底不敢让它靠近,老鼠似乎也明白这点,一般只是在张婆子脚下打转,并不靠近福宝。 此时那和老鼠十分相似的小家伙嘴里叼着什么东西,张婆子却喜的和什么似的,当即跳下床将那植株接了过来。 张老头也凑了过来,他这会已经忘记了什么神鸟的事情,啧啧称奇,“这东西还真不是一般的老鼠,也不知道从哪里寻到的,我看这株人参比之前的年份还要强上不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寻来的?” “咱们福宝生来就有福,她招来的东西能是普通的吗?我看这肯定不是什么老鼠,说不定就是……那什么人们说的寻宝鼠。”张婆子得意的睨了张老头一眼。张老头赶紧点头。 福宝的身体自从那次高热之后一直不太好,王大夫配的药又剩的不多,其他药材都好说,只这上了年份的人参可不是易得之物,老张头之前就一直在凑时机上山寻找,为此还抓了两个孙儿陪着,结果三个人来来回回进了好几次山,也不过寻了一株幼苗,根本入不了药。 张家为了那天给孩子看病又没了多少银钱,老两口就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结果隔了两日,一天晚上,两人半夜被吱吱的声音吵醒,醒来就见那只在张家安家的老鼠嘴里叼了一株上了年份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