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倒是我大宋幸事。” 说到这里,岳飞轻叹一声。 张兄弟亦叹道,“岳大哥说的没错,其实……”他想说的是,其实一条狗坐在庙堂上,恐怕都比眼下的那些人选要给力些。 最少狗虽然不能处理朝政,却不想着坑人的,你看看赵佶、蔡京那些人,各个吃人不吐骨头。 如今这年代,不害人、哪怕懒政的官员,都算是清官了,若能做点正事的官员,那可是多年难得一见。 虽是这般想,张兄弟却知道岳飞不太喜讨论此事,转口道:“其实无论韩世忠,还是那个姓沈的,看起来都是为国为民的正人君子,若有机会结交,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岳飞看向张兄弟,喟然道,“这些日子,倒辛苦你了。其实……” 他不等说完,张兄弟哈哈笑道,“岳大哥,你误会了。我张宪和你结交多年,对你的为人着实心悦诚服,我不是埋怨什么,只是略有遗憾罢了。”随即建议道,“我们既然取得这神像,无论这神像真假,都要试试能不能交换回银瓶再说。” 岳飞缓缓点头,从怀中取出块硬饼,掰给张宪一半,“恐怕还有一番恶斗,总要吃点东西再说。” 张宪拿起佛龛上的一个空碗,到寺庙的后园井中打了水洗洗,装了一碗水过来。 两人就着井水吃着硬饼,显然是习惯这种方式,岳飞只吃了两口,看着硬饼不语。 张宪见状道,“大哥,你又想到阿娘了。”他看起来和岳飞不分彼此,对岳飞的娘亲称呼很是亲热。 岳飞半晌才道,“娘亲有王贵照顾,应无大碍……” “你怕银瓶吃不上饭吗?”张宪明白道。 岳飞没有回答。 张宪劝道,“他们既然要挟你做事,肯定不会……虐待银瓶,岳大哥你不用过于担心。”说着皱起眉头,张宪喃喃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岳飞沉吟道,“你想说,他们为何要抓走银瓶,却放过云儿?” 张宪点头道,“是啊,这的确很蹊跷。当初云儿和银瓶在练武,贼人为何只抓走银瓶,却让云儿回转给你报信呢?按照道理,他想要要挟你行事,更应该抓住云儿才对。” 他想的是,在世人眼中,儿子不是更重要的吗? 岳飞握拳道,“这也是我不解的事情。”说话间长身站起,将那未吃完的硬饼小心包好,又放回怀中。 张宪没有劝岳飞再吃两口,知道岳飞想的是——如是救下银瓶,银瓶挨饿,总要有些东西给女儿吃。 内心替岳飞的考虑酸楚,张宪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是包好干粮,跟随岳飞走出寺庙,向城外走去。 他们约定的联络地点在城外。 岳飞行进间,突然道,“张兄弟,你有没有发现,我取的神像和方才庙中的神像很像。” 张宪有些讶异,“哪里像了?”他方才见岳飞拿着手中的那青铜像,频频望向神龛的佛像,微有奇怪,在他看来,这根本是两尊不相同的神。 岳飞沉吟道:“我手中的好像也是神农的青铜像。青铜像腰腹间见得到脊柱。” 张宪一直没有留意,闻言道,“那很邪门。你手中的神像多半是个邪神,如何会是神农呢?” 岳飞半晌才道,“传说中的神农肚子是透明的,既然是透明的肚子,岂不可以通过身体看到脊柱?” 张宪讶然,“岳大哥,那不过是个传说,你如何当真了?” 岳飞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背负的龙枪,终于还是止住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二人出了城,一路向南,人迹渐渐稀少,二人转入丘壑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