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知道邪路,仍旧走上邪路?” 王宗濋的脸色如同营养不良般,青一块、白一块,“沈先生可不要凭空污蔑别人的清白。” 沈约叹息道,“你自以为说话滴水不漏,一切均是我在自说自话,找不到你的任何证据,可不知心入邪路,迷途难返。可悲可叹。” 第1778节 人是你杀的 明心方能见到光辉的真性,此乃明心见性之意。 那昧心呢? 见到的自然是五蕴浑浊。 沈约叹王宗濋昧心却不自知,可王宗濋自小到大,从未被这般训斥,闻言略有恼怒道,“沈先生果然大仁大义,那我等公事公办好了。” 沈约淡然道,“自然要公事公办。怕只怕拿着公事的缘由,做着满足私心的买卖。” 王宗濋突然露出丝略诡异的笑,“我想沈先生这般公正直言,自然是相信呼延通没有杀人了?” 沈约微有扬眉,听出王宗濋的言下之意。 果不其然,王宗濋又道,“但沈先生相信手下,你的手下,却不见得那么值得信任。” 沈约试探道,“你等认定呼延通是杀人凶手?” 他知道王宗濋和太子都不是傻子,若没有确凿的证据,眼下这种情况,倒也不会对呼延通栽赃嫁祸。 王宗濋似有惋惜道,“师师馆出了命案,犯人又与四厢都指挥使和沈先生有关,聂大人自然不敢怠慢,不久前已对犯人进行审问,犯人亲口承认,是他杀死的师师馆的歌妓花娇。” 呼延夫人一直密切的关注此事,见王宗濋要放人,本是满心期待,可听沈约义正词严,倒也不觉得沈约有问题。 你有冤情,沈约替你申冤,可你若真的做错,沈约如何会为你庇护? 她坚信丈夫为人,但此刻听到王宗濋所言,不由大惊失色,上前叫道,“你说谎,直达不可能杀人!” 王宗濋反倒怔了下,随即意识到这女人口中的直达就是呼延通,冷冷道,“这签字画押的证言,总不是我骗呼延通做的。” 说话间,拿出一薄薄的宗案放在桌子正中。 呼延夫人怔住。 沈约伸手拿起那宗案,飞速看完,皱了下眉头。 案件和徐进所言差不多,其上多了掌纹血印,那自然是呼延通的。 “我要去见见呼延通。”沈约沉吟道,“想指挥使不会反对?” 王宗濋打个哈哈,“沈先生担心我们对你的手下屈打成招不成?”他咬定呼延通和沈约有关系,仍旧不放弃做个买卖的打算。 沈约淡然道,“若真有屈打成招一事,只怕坐牢的不止呼延通一个了。” 王宗濋微凛,不再分辨,起身道,“沈先生请。” 沈约看了呼延夫人一眼,“他们也可一块探望吧?” 王宗濋并不阻拦,“有沈先生在此,他们自然是可以的。” 梁红玉暗想,你这是暗示呼延通若跑了,也要沈兄弟负责吗? 沈约微微一笑,只是道:“谢谢。” 众人在王宗濋的带领下,很快进入开封府衙的大牢。 虽是白日,大牢却是阴森无光,只有过道墙壁上燃着油灯,看起来颇为凄惨。 “杀人是死罪、重案。聂大人将呼延通关在重犯监牢,这也是公事公办。”王宗濋前头领路,似有另指道,“沈先生,聂山此人嫉恶如仇,可不如卑职这般好说话。” 沈约见对方仍旧存在权命交易的打算,暗想你是太子党羽,却这般行事,怪不得靖康之役,国家被徽钦二帝搞的一塌糊涂。 宋徽宗、宋钦宗说的就是赵佶、赵桓二人。 赵佶当年闻金人兵临城下,仓皇禅让给赵桓,赵桓显然也是才能不足,有忠臣不用,听奸人之意行事,终导致自取其辱。 王宗濋见沈约油盐不进,终于放弃了交易的打算。 聂山坐在关押重犯的牢门入口前,见众人出现,眉间纹路更是深刻。 “本府觉得沈先生也快到了。”聂山径直亮出身份,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约不出意料。 在念奴娇的时候,他就看出聂山的耿直,开门见山道,“我看了呼延通的认罪书,微感蹊跷,请聂大人准我见见呼延通。” 入乡随俗,沈约哪怕再得赵佶信任,却不会因此破坏一些规矩——开封府衙是聂山坐镇,他需要尊重对方的职责所在。 哪怕对方是个看门的保安,也需要尊严的。 聂山微有沉吟,“那沈先生是否介意本府旁听?” 众人诧异。 沈约点头道,“有聂大人共同参详,自然再好不过。” 二人神色肃然,却无勾心斗角之意。 沈约终于到了呼延通所在的牢房前,牢房是粗木栏栅围成,里面关押那人蓬头垢面,戴着手铐脚链。 众人到来,那人并不抬头,似乎睡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