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绫,看来老太太很喜欢你呀。”郁芸飞笑着看向鹿之绫。 夏美晴因着之前的事对鹿之绫一点好感都没有,闻言不禁有些阴阳怪气,“原来之绫是老太太的心尖宠啊,怪不得在家里横着走呢。” 丁玉君的面色一冷,“你又在胡说什么?” 夏美晴一把拥过身旁年仅8岁的宝贝儿子薄桢,难过地道,“薄桢上次被她踩到脚肿了好几天,连足球比赛都没能参加。” 鹿之绫放下筷子,站起来面向夏美晴的方向,抱歉地道,“对不起啊,夏姨,薄桢,我眼睛看不见总会出一些错,以后我尽量不出房门。” “美晴,没必要斤斤计较,之绫还怀着身孕,你总不能把她关房间里,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郁芸飞温温和和地道。 “???” 夏美晴一双美目都睁大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关她了?是她自己嫌自己碍事。” 鹿之绫一脸惶恐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不干你的事,你坐下。” 丁玉君拉着鹿之绫坐下,转头冷冷地看向小孙子,“那天的事我知道,薄桢,谁对谁错你妈分不清楚,你分得清楚吧?” 突然被老太太点名,平时横惯了的薄桢也有些害怕,站起来道,“奶奶我知错了。” “……” “分不清楚对错”的妈夏美晴一脸难堪地坐在那里,她怎么都没想到一段时间没回来,老太太会这么护着这个落魄女。 薄桢看看鹿之绫身边空着的位置,忍不住问道,“我大哥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薄妄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帝江庭那边的房子休养。” 鹿之绫道。 “那他今晚不回来了?”薄桢显得很不开心。 “嗯。”鹿之绫点头,昨天看薄妄也没有回来的意思。 听到这话,薄桢顿时没什么好气,直接刺她,“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进我们薄家的门,原来连家宴你老公都不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想看到你吧。” “……” 鹿之绫没有作声。 但富丽堂皇的餐厅顿时气氛变得死寂起来,薄桢是个小孩子,说什么不想看到鹿之绫,这可是家宴,是为了薄峥嵘回家,薄妄不回家,到底是不想看到谁? 薄峥嵘的脸色却越来越差,显然是不高兴了,郁芸飞和夏美晴争着给他盛汤。 一旁的二叔公叹了一口气道,“峥嵘,我也不是想说你,不过你真不能太由着薄妄了。” 这会儿,夏美晴和郁芸飞又一搭一唱地打起圆场—— “估计薄妄是真的不舒服,我一会让秦医生去看看。” “这孩子不怎么在家住,我们做长辈的也关心不到,是我们的错。” 二叔公听得直接搁下筷子,“峥嵘是他父亲,他就算不舒服,父亲在外忙了多日回到家,为着一个孝字爬也得爬回来,再说,他可能是不舒服吗?他什么德行我们不知道?” “说到这个……”旁边有人皱着眉道,“我听说前些天,他在龚家当众把王家老大羞辱了一顿,脾气特别大。” “何止,听说有个娱乐场所的老板被他逼得当众跳楼。” 这一下,众人纷纷撂了筷子,彻底吃不下饭。 “薄妄在外面一呆十五年,早被外面那些低三下四的风气带坏了,小时候那么聪明伶俐,现在呢?就是个狠辣暴虐、不学无术、不敬长辈的混账东西。” 二叔公转头看向薄峥嵘,“峥嵘,你要是还心疼他这些年受的苦,不好好管教,薄家不就止是被天天上新闻抹黑这么简单了。” “您说的是。” 薄峥嵘点了点头。 鹿之绫安静地坐在桌上,捏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 薄家的是是非非与她无关,薄家的人更与她无关,她只要努力挣钱,买回鹿家的东西就行。 见薄峥嵘顺着二叔公的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都说起来。 “自从薄妄回来以后,外面人都拿我们薄家当笑话看。” “还是薄棠好,这孩子是大哥你一手教出来的,有能耐有担当。” “砰。” 一声清脆的轻响。 鹿之绫把勺子扔回碗里,抬起头面向二叔公的方向,声音三分清冷三分克制,“二叔公,薄妄的确是不舒服才不能回来,他受了伤,是在南阳路受的伤,就是薄家刚拿下的地那边。” “……” 全场再度寂静下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