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个都给我跪着去!这晚饭别吃了!” 薄妄的眸瞬间阴鸷,还没开口就被鹿之绫握住了手腕。 她抬眸看他,摇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他错才受罚,而是给薄峥嵘的权威一个面子,在这种大家庭里,忍耐是一门必修课。 …… 小雨之后的山里更显闷热,虫鸣声似远还近,声声骚扰。 门内明亮华丽,门外压着沉沉夜色。 门外的地上垫着两块垫子,薄妄跪坐在其中一块垫子上,衬衫收紧在腰间,肩宽腰窄,透着一股慵懒颓废的劲。 刚刚处理好伤的薄媛被郁芸飞扶着走出来,脸上贴着一块大大的美容贴,她的肩膀伤口太深,缝了十针,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而且她还被砸出了脑震荡,伤成这样还要被罚。 一想到这里,薄媛更加心惧地看向薄妄,把旁边的垫子踢远一些才跪下,满脸的委屈。 从小到大,她再怎么娇横父亲都没这么罚过她。 佣人推过来餐车,上面全是美味佳肴。 郁芸飞坐在佣人递过来的小椅子上,端起一盘菜喂给女儿,又睨向那边那道身影,哽着嗓子道,“你说你也是,你去打之绫做什么?她是你大哥的妻子,是你的长嫂,肚子里还怀着薄家的重长孙,你怎么能动手。” 分外的苦口婆心。 薄媛哪有心情吃东西,她推开盘子,闷闷地道,“她凭什么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从她出生起,家里就只有父母和哥哥,在她眼里,郁芸飞就是薄家的当家主母,她哥就是长子长孙。 明明以前一家人那么要好,后来,夏美晴来了,再后来,薄妄也归家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薄妄跪在地上拨弄着腕上的佛珠,漫不经心地开口,“凭她是我的人。” “……” “别说是赶,她今天就是要了你们的命,也有我兜着。” “……” 一听到他的声音,薄媛就缩起肩膀,往郁芸飞那边跪了跪,怕得要死。 “薄妄,别和你妹妹一般见识,她还小,就是个孩子。” 郁芸飞朝薄妄说道,这话说得十分诚心,她算看明白了,薄妄这人已经疯到极致,连亲妹妹都是说砸就砸,她不能再让女儿惹这人。 这么想着,她又低声在女儿耳边道,“别再说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你和薄棠好好的就好。” “……” 薄媛不说话了,眼里却带着恨意,已经不是简单的厌恶。 都怪这个鹿之绫,一个家里都破产死光的女人凭什么嫁进她们家,她也配? “要跪两个小时呢,多少吃点东西。” 郁芸飞心疼地继续喂女儿。 薄媛这才去吃。 薄妄冷眼看过去,视线落在那餐车上,眸色有些沉。 他也没吃晚饭。 郁芸飞都知道陪着,鹿之绫这女人…… 正想着,另一股香味飘过来。 他抬起眼,就见鹿之绫带着两个佣人从里边走出来。 她们手中的托盘上全是可口的饭菜,又有水又有西瓜冰沙,外面不像家里冷气十足,闷热得厉害,西瓜冰沙一看就很解暑。 薄妄看过去,鹿之绫冲他软软一笑。 她脸上的指印已经消了,指甲刮的伤也用纱布贴起来,情况比薄媛那半张脸大的美容贴好上太多。 薄妄直勾勾地盯着她。 鹿之绫走到他身边,打开手中的瓶子,对着他身边一圈喷了喷,“外面虫子多,别咬着你。” 准备得还挺齐全。 薄妄没了不爽,看着她在小椅子上坐下来,她注视着他,伸手拍平他衬衫上的褶皱,温声软语,“是不是很累?” 今天这顿家法他完全是为她才受的。 而她却不能帮他完全免除这顿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