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不信你去问。” “薄棠你能不能别装了?” 鹿之绫受不了地看着他,水雾盈满眼眶,“五年了,从那场爆炸以后,太多太多的人嫌我累赘、嫌我碍事,搞出这么大阵仗还要我活着的人,只有你。” 在这个夜晚之前,她还不明白。 可当那么多条人命死在她面前,她终于懂了。 薄棠摇头,“你不能因为我想你活着,就觉得什么都是我做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吗?” “你不止可怕,你现在还让我感到恶心!” 鹿之绫连喊声音都是破碎的,没什么力气。 她痛恨而厌恶地看着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被沉江不是你做的对吧,那是谷娜?谷娜是你杀的?” 薄棠低眸看着她的脸,慢慢红了眼睛,“姐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说我是你见过最善良温和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变得面目全非了……” “五年前。” 她道。 第222章 他都失联多少天了,你不会以为他还活着吧? “什么?” 薄棠神色一怔。 “五年前,我家中爆炸,你来找我,你帮我一起安葬家人,我心里很感激你。” 鹿之绫道,“直到我听到,你嫌鞋尖上沾到泥,在还没立起来的墓碑石上蹭,结果我买的墓碑太便宜,质量不好,你踢坏了一角,你拿起石头就划伤自己的手,流着一手的血来找我,哽咽着跟我说对不起,说你不小心弄坏了墓碑……” “……” “我怕我听错了,还让封叔去看,他在碑侧看到了鞋印。” “……” 薄棠一字一字听着她讲,脸上的温和越来越僵硬,连呼吸都仿佛停住了,眼中分明掠过慌乱。 他没想到他的这些小动作会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最后一面分开时,她也没和他说什么,怪不得再重逢时,只有他一个人激动,她的眼神那么冰冷。 好久,他干涩地开口,“姐姐,我只是害怕你心里怪我,我想受伤了你就不会生我的气,我不是用墓碑蹭泥,就真的是不小心……” 鹿之绫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毫无信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样子。” “……” “不是在我眼里,你变得面目全非,而是你……本来就面目全非。” 她讽刺地笑起来,“我只是没想到,五年过去,你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薄棠终于无法再故作镇定,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意,像个孩子般慌张、害怕,“我真的不是个坏人,姐姐,别让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不堪,我……” 他害怕她从此将他打上恶人的标记,眼眶也跟着红起来, “薄妄。” 鹿之绫从苍白的唇间挤出这个名字,打断薄棠的话。 他呆呆地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再说别的,你也没必要和我装,我要薄妄。” 她看着他,一字一字用尽力气道,“我现在就要看到一个活生生、手脚健全的薄妄,否则,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决绝得彻底。 薄棠还握着她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袖子,他能感觉到那抹令他燥动的细腻柔软,他轻轻地摩挲过,英俊的脸上温和渐渐散去,狭长的眼里沾染上冰凉。 “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重要到你愿意为了他跟我睡?”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声音散发着寒意。 下一秒,薄棠轻而易举地从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手中取走手枪扔到一旁,鹿之绫自知无力抵抗,也不意外,也不挣扎,更不害怕。 最多,也不过是个死。 薄棠逼着她往后退,鹿之绫被逼到床边。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一头被虚汗湿透的乌发倾泄在床上,显得她整个人更加柔弱破碎,像江南河岸的杨柳,细弱不堪,又美得令人发狂。 薄棠深深地注视着她,膝盖抵在床边,缓缓朝她俯下身来,喉结滚了滚。 鹿之绫躺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漠然,“终于不装了?” 薄棠低下头,额前细碎的发拂过她的脸,他的唇停在她的嘴角,缓慢而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很香。 也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