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扣,只为这位小少爷庆祝,足见薄家对这位重长孙的重视。” “从一个星期前开始,不少在国外的财阀相继回国,今日政商名流云集酆川区,财阀巨头们相聚一堂的盛况前所未有,总统也将亲自上门道贺。” “在记者报道的此刻,神山已经戒严,大量警力驻扎,非宾客不允准过神山,有需要的记得提前规划路线绕行。” 鹿之绫生产完的这一个月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帝江庭,直到坐在薄妄的车上,听到广播里的新闻,她才知道今天的满月宴是什么样的排场。 她坐在车上怔怔地听着,转眸看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满月宴怎么会办得这么大?” 在外界看来,薄家刚死了一个二少爷,怎么看都要愁云惨雾一阵。 所以她以为满月宴就是走个过场。 薄妄亲自开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一握一松,车头拐进神山地界。 他今天身上的一套还是鹿之绫亲手搭的,衬衫、丝巾、大衣,难得的优雅贵气衬得他格外英挺,意气风发四个字仿佛都进了眉宇。 闻言,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愉悦地反问,“为什么不会办得这么大?” “……” 鹿之绫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是奶奶的意思吗?” “我的意思。” 薄妄的眼里写满狂妄,踩下油门,还不大灵活的右手越过中控区,握住她的手。 “……” 鹿之绫心里一沉,定定地看着他,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超出控制。 她转眸往窗外望走去,沿山而上的公路重刷过漆,护栏全涂上红漆,一路都有引导线指向薄家的位置。 肉眼可见到的树上全挂着祈福红牌,不同字体的烫金喜字刻在上面,底部挂着铃铛,缠满了灯,可以想象到晚上会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她咬了咬唇,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办这么大的排场?” “让你不用羡慕别人。”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手在她的掌心捏了捏。 “……” 居然是这样。 鹿之绫往后靠去,靠着加热的真皮座椅,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闭上眼。 他根本就不照她设想的那样走。 还是要她亲手来打破这个僵局,再拖,就没意思了。 她坐在那里,薄妄单手控制着方向盘,不急不缓地往前开,手指一直把玩着她的手。 车子继续往上开,抵达盘山公路的最高点。 鹿之绫沉默地闭着眼,脑海里掠过很多很多的话语权术,良久,她慢慢睁开眼,轻声问道,“我出院那天你从哪里回来?” “嗯?” 薄妄没懂她的意思。 “我在你衣服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 她以这个事情作为切入点。 闻言,薄妄的眸色一沉,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公路上狠狠划过一道痕迹,就这么静静地停在盘山公路中央,旁边就是深渊。 他转过脸看向她,面色冷峻。 鹿之绫看向他,迎上他黑沉沉的视线,淡淡地继续道,“我也看到了季竞给你的信息,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碰别的女人,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再满足你了。” 话落,她的手一下子被他握紧。 他握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指骨捏断一般,鹿之绫痛得蹙起眉。 见状,他才卸去力道,一双眼不辨喜怒地盯着她,没了方才的愉悦心情,“所以那天在露台上,你跟我说那样的话。” “嗯。” 鹿之绫点头。 薄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你不用怕,你的病不是绝症,不会死,还能找名医治。” “这不重要。” 鹿之绫看着他的脸平静地道,“重要的是你和我之间怎么办。” “……” 薄妄的长睫抬了抬,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她要谈的不是她的病,而是别的一些东西。 后面有宾客的车辆过来。 鹿之绫往后看一眼,车很多,“你要不要先往前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