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是一身贵气张扬的夏美晴站在薄桢的身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鹿之绫,“你真要离婚?你疯了?放眼整个国内,你还能找到比薄家更高的豪门?” 夏美晴觉得鹿之绫指定有点病在身上,不然怎么会给薄家生了个重长孙还要走。 “我看我大哥很难过,你不准走!” 薄桢嚣张地道。 夏美晴难得和自己儿子站成同一个阵营,“就是啊,你好好想想,薄妄有时候脾气怪是怪了点,没那么体贴,但人家薄家长子嘛,你让着点不就把日子过下去了?” 鹿之绫无根无基,薄妄后头再娶个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小姐进来,反而添多的麻烦。 “我大哥脾气才不怪!”薄桢瞪向鹿之绫,“你听到我说的没有?你不准走!” 她走了,他大哥怎么办? 鹿之绫放下手中的狗粮,看着薄桢,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大哥?” 她平时看薄妄都不搭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要你管!你现在就回房间照顾我大哥!”薄桢虚张声势地凶着。 “你等一下。” 鹿之绫走到厅里拿起纸笔一字一字写起来,写完她把纸条递给薄桢。 薄桢接过来,一看上面全是薄妄的喜好与禁忌,喜欢吃的,讨厌吃的,喜欢听的,讨厌听的…… 俊俏的小少年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冷哼一声,“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鹿之绫坐在那里,淡淡一笑,“教你攻略你大哥。” 多一个人实实在在地关心薄妄,不是坏事。 这话一出,薄桢脸都红了,漂亮的大眼睛眨得飞起,“你、你、你胡说什么。” 夏美晴不明所以,要去抢纸,“什么东西,我看看。” “……” 薄桢忙不迭地把纸藏进口袋,转头逃也似地溜了。 夏美晴被气得不轻,瞪向仍淡淡挂着笑的鹿之绫,怎么看怎么碍眼,“你脑子进水了真要走?” “嗯,碍您的眼这么久,该走了。” 鹿之绫的声音平淡得找不到一点起伏。 夏美晴十分无语,摸着自己新做的美甲转头就走了。 鹿之绫仰起脸,静静地望着眼前大得如现代宫殿一般的薄家,她的眼里没有眷恋,但到底还是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姜浮生最近一直在研究老太太的照相机,坐在小花园的太阳伞下低着头摆弄照相机。 鹿之绫陪着坐在旁边,看她一边弄照相机一边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在砸在相机屏幕上。 江北的雪好像怎么下都下不完一样,特别冷。 鹿之绫裹紧身上的大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姜浮生低着头边哭边讲她和李明淮的事,“算在一起了吧,他说他喜欢我身上安定的烟火气,可他不知道他能给我什么,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是他就行……” 挺好的事,姜浮生却是越哭越狠,最后把照相机放到桌面上,伏过去嚎啕大哭。 鹿之绫望着伞面外的花园,一簇簇枝叶都被积雪压得抬不起头来,偶尔抖落,落下一层一层的白。 “浮生,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你知道的。” 她淡淡地开口。 分别,是一开始就写好的结局。 “我刚刚在想我们一起茶楼包茶叶的时候,想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想我们一起数梧桐院的护身符有多少个……感觉就是昨天的事,怎么你就要走了……我想不通,真想不通……” 姜浮生闷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嗒嗒。 “浮生,和李明淮好好的。” 鹿之绫看着她道。 姜浮生抬起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 “恐怕不可以。”鹿之绫淡淡地道,“薄妄不想让我的消息通过任何途径到他耳朵里。” 她走了,就要消失得干净,就像她从来没出现过。 闻言,姜浮生哭得更大声了。 和姜浮生告别后,鹿之绫返回房间,就见本该在床上休息的薄妄又已经起床。 他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正在将丝巾嵌进衬衫领子里,但他没弄过,丝巾比领带还难搞,眉头蹙得紧紧的。 见她站到门口,薄妄的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