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薄媛的药吃下去后,薄妄在一个小时里就退了烧,恢复正常体温。 “终于退烧了。” 秦医生长抒一口气,腿软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烧再不退,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辛苦。” 鹿景晔替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谢谢。” 秦医生赶忙起身接水,薄妄一退烧,房间里的气氛也不再那么紧张,秦医生有些讷闷地道,“难道真是退烧药的问题?按理说我这输液应该比药效果更强啊。” 鹿之绫坐在那里,闻言转头看向秦医生。 “呃——” 一声低呼忽然响起。 鹿之绫急忙转头,就见薄妄睁开有些疲倦的眼,抬手按向额头缓解不适。 “你醒了?” 鹿之绫惊喜地看向他。 “我又昏过去了?” 薄妄拧起眉,从床上坐起来,动作从容而轻松。 “……” 秦医生和鹿景晔很是惊讶地看过去,刚刚病得话都讲不出来,这会就轻松坐起来了? 鹿之绫坐到床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又扛过来一次。” 薄妄的语气随意,伸手就拔下手背上的输液针。 他的这个毛病秦医生也没有专治的好法子,他挺过来,这些输液就用不上了。 “你小心点。” 鹿之绫连忙用医生棉替他按住针眼,看着那一丝溢出来的血迹。 忽然,她的下巴被抬起。 她抬起脸对上薄妄漆黑的眼,他的面色、眼神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薄妄直勾勾地盯着她道,眸色沉下来,“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没习惯?” 他都倒下过多少次了。 这一次,他发烧了,还是烧到41度。 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清楚自己发病得多严重,鹿之绫没打算说,只道,“没法习惯。” “别怕,小事情。” 薄妄捏着她的下巴,照着她的唇亲了一口,安抚她。 “……” 秦医生连忙转头。 “……” 鹿景晔黑着脸看了两秒,才默默转身。 每次薄妄发病,他都自责得得想把命还给薄妄,每次薄妄好了,他又想把发光的遗像扣这男人的脑门上。 鹿之绫示意薄妄房间里还有人,薄妄慢悠悠地转头,就见到秦医生夺门而出的背影。 “三哥也在啊。” 薄妄坐在床上慵懒地开口,“怎么没去喝喜酒?” “还不是因为你又发病了。” 鹿景晔背对着他们道。 “哦,准备趁我病把我砌墙里去?” “好主意。”鹿景晔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我现在就去买水泥。” “砰!” 门被甩得很响。 看着薄妄又有精神毒舌,鹿之绫松一口气,扔掉医用棉就上前抱住薄妄,牢牢抱紧他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薄妄顿了下,随后,他便搂上她。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水上的浮木与野草,互相纠缠着飘向对岸…… …… 薄妄和鹿之绫赶到季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婚礼该走的仪式已经走完,伴随一众一线歌手的合唱,晚宴正式开始。 “大哥,大嫂。” 穿着敬酒服的薄媛见到他们就不顾正在说话的季竞,踩着高跟鞋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