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地吃起来,“我又没亲人过世,有什么好上的。” “你寻死,你生病了。” 鹿之绫一针见血。 没有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会去割自己的手腕,他病了,他必须得看心理医生。 说完她又道,“我不管,你必须去看,我都和奶奶打了包票,说一定能让你身体、心理双重健康。” “……” 薄妄看她一眼,“你是为我来的,还是为老太太来的?” 还跟老太太打包票。 “自然是为你,我只会为你。” 鹿之绫想都不想地道,一双眼睛清澈真诚。 “……” 薄妄盯着她咬了一口蛋糕,甜得发腻,让他说不出抗拒的话。 鹿之绫靠向他的床。 薄妄坐在靠近她的一侧,双腿几乎贴着床边,她一靠来就轻而易举地趴到他的腿上,隔着被子,就跟主动投进他的怀里似的。 她趴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一字一字道,“薄妄,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不好?” “……” 薄妄抿紧薄唇。 “老师和我说,要我把对家人的思念转化成过好这一辈子的动力,带着他们的期望努力快乐地活着,直到终老与他们团圆。” 鹿之绫说道,“可来这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想,要是连你都不在了,我要怎么熬到终老。” “……” “光想想以后还有几十年,两万天,我就怕了,我一天都熬不下去。” 她说着,眼眶湿润。 来的路上,她自责到无以复加,她后悔把他推开,她想收回她在北港天桥说的所有话。 她也害怕,害怕到浑身发抖,她怕她一进医院,摸到的是他冰冷的身体。 江南到江北的这一程,她像是已经熬了一辈子。 蓦地,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她的脸,男人的指腹在她眼下轻轻摩挲。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实不用心理医生,只要你不丢下我,我就还想活。” 她到江北两天,薄妄终于说了句心里话。 鹿之绫听着这话,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心疼,眼泪都快溢出来了,有些哽咽地道,“不对,你有这种想法本身就是病态的。” 他才不能因为她在,他就活,她不在,他就死呢。 这不对,太不对了。 “……” 真是麻烦。 薄妄的指腹覆上她的眼睛,替她摸去眼泪,妥协道,“行了,我看心理医生。” 嫌他病态,他治就是。 听到这话,鹿之绫笑了,立刻从他腿上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回去,“嗯。” “……” 故意趴他腿上来装柔弱依赖是么? 薄妄拍拍被子,上面还有她呆过的温度。 “反正你要快点好起来,健康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有好多别的事情做。”她坐在那里道。 薄妄刚晴的心情又沉下去,“你要做什么别的事情?” 一会只会为他,一会又别的了…… “我请封叔帮忙清算一下鹿鸣呦呦,开到江北来。” 鹿之绫道,“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说做生意的时候说做茶楼吗,我想再开一家茶楼,背靠着你这位薄家大少爷的背景,生意肯定能一飞冲天。”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告诉我,要用我的背景赚钱?”薄妄挑眉。 “对呀,我想挣合法的快钱、大钱,靠你最容易。” 鹿之绫理所当然地道,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 薄妄被她的坦诚弄无语了,他问道,“你要赚快钱干什么?” 以前她也只是说做生意改善生活,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挣钱欲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