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娇嫩欲滴。 这意思够明显了…… 她不可能还不明白。 可要是还不明白,又往身边加保镖怎么弄。 “父亲。” 少年的声音陡然响起。 薄峥嵘手一晃,一枝玫瑰插歪,差点推倒花瓶,他转头,故作镇定地看向薄栖,“阿栖你在啊。” “嗯。” 薄栖睨一眼他手中的玫瑰,有些莫名。 呆在鹿家这么闲么? 薄峥嵘清咳一声,肃着脸将花全插进去,才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 鹿之绫剥着糖纸靠在门口,一双清亮的眸子往里边看,看着薄栖弯腰替薄峥嵘倒茶,一举一动都好看极了,比她同桌追的那个爱豆还好看。 “就你一个人在?” 薄峥嵘端起茶杯,沉声问道。 “还有之之,我在教她学习。” 薄栖站在那里答道。 “哦。” 薄峥嵘喝茶都没滋味,压了压呼吸才道,“这院只有你们两个小孩子,不安全,我在这坐坐。” “……” 薄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薄峥嵘的眼里是个小孩子。 鹿之绫把糖含在嘴里,从左边挪到右边,又从右边挪到舌头底下,眼珠子骨碌碌转。 “父亲,我有问题想问您。”薄栖站在那里道。 “说。” 薄峥嵘打量着这个客厅,视线又回归手上的茶具。 这套茶具上的画是竹刀画,是戚雪自己刻的。 “您究竟为什么住进鹿家?”薄栖问得直截了当。 闻言,薄峥嵘不禁拧眉,“你不知道?” 他知道最近风声四起,鹿家上下也都在猜测他的目的,江南的大小家族找着机会就来拜访鹿家,不就想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他懒得搭理,由着别人猜,但他没想到,薄栖还会问。 他现在都叫阿栖了,这都不懂? “不知道。” 薄栖诚实地摇了摇头。 “……” 薄峥嵘被噎到,不行,这事还得让薄栖知道,还指着这孩子多递点台阶。 他搁下手中的茶杯,挺正坐直,“我这身西装,还是当年为了和你母亲去度蜜月定制的,光是制作工期就长达三个月。” 少年站在那里,向来老成的脸上难得有一丝名为卡顿的情绪。 他甚至深思了一下,“父亲身材保持得很好。” 十几年了,还能穿得进蜜月西装。 “……” 薄峥嵘僵在位置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我是这意思?” 薄栖十岁被薄峥嵘带在身边开始出入财团,年纪小,他对很多事无法理解的时候,薄峥嵘也不会直接说答案,而是冷冷地来上一句,我是这意思? 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去想正确答案。 薄栖站在那里,漆黑的眸紧紧盯着薄峥嵘的西装,依然琢磨不出答案。 “叔叔你是不是想和雪阿姨再去度蜜月呀?” 见不得薄栖的沉默,鹿之绫咬着糖跳出来,含糊不清地说道。 “……” 薄栖看向她。 薄峥嵘也看过去,心生感慨,合着最大的明白人原来在这里。 “小七,你看看那是什么?” 薄峥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