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小心,怕不安全。”薄峥嵘说着端起茶杯。 两个好友在书房聊了很多,从商业合作聊到小时候的一些趣事。 整整两个小时后,季怀宗才起身告辞。 薄峥嵘将人送出书房,然后关上门回头,书架后走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薄栖手上拿着一本书淡定地站在那里。 “你怀疑季怀宗?” 薄峥嵘睨向他。 季怀宗拜访,薄栖给他发消息,让他故意泄漏江南设备运来江北的事情,他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儿子早已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他听听也无妨。 “江北建实验所的风声刚放出去,他是第一个上门问的。”薄栖道。 “那是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别人想见我可没那么容易。”薄峥嵘倒是不以为意。 “父亲还记得周劲的声音么?” 薄栖收起书问道。 “……” 薄峥嵘拧眉,想了想,冷哼一声,“那种懦弱之辈,我怎么会记他的声音。” 他只恨不得把周劲剁碎了喂狗。 “那父亲还记得季叔年轻时候的声音么?” 薄栖又问。 “……” 薄峥嵘的眉头拧得更深,他好好的去记人家年轻时候的声音做什么。 “试试吧,谨慎点没错。” 薄栖说道。 …… 会议室里,一群人围桌而谈接下来的布置。 鹿之绫年纪还小,不用参与这样的活动,但她闲着也无聊,便坐进来听大家讲话。 她转眸,见戚雪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走神。 鹿之绫靠过去,凑到戚雪身边,小声问道,“阿姨,你在想什么呢?” “……” 戚雪回过神来,侧目看她,然后抬起自己的手,道,“我在想,为什么两个职业完全不同的人会有一模一样的茧。” “你说的是季怀宗和周劲?” 一道冷厉的声音忽然传来。 鹿之绫抬头,就见会议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了开来,薄峥嵘站在那里,面色冷峻地看向戚雪,薄栖站在他的身后,神色格外平静。 戚雪有些讶然,“你怎么知道?” “……” 薄峥嵘的脸色更难看了,回眸看一眼儿子,又步子极沉地走进来,在戚雪身边拉开椅子,“十几年过去了,你还记得他的茧长在什么地方。” 酸溜溜的味道瞬间扩散整个会议室。 鹿之绫默默坐回去。 “你叫我来江北,不就是想靠我对周劲的熟悉找出整容后的他么?”戚雪语气平淡地说道。 “……” 薄峥嵘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那不是找个借口么?不然怎么让她跟着来江北? 她倒好,对周劲的茧都记到现在。 “……” 鹿之绫又往旁边挪挪,靠近自己的四哥。 完了,这会议室要被醋泡完了。 鹿景澜和鹿景泽相视一眼,道,“什么意思,季家季怀宗就是整容后的周劲?” “就……这么查出来了?” 这么容易? 就这么容易? 鹿之绫看向薄栖,薄栖从容地在会议桌前坐下来,无视薄峥嵘此刻醋得扭曲,道,“父亲,可以部署了。” 为显得没那么轻易,他已经忍一个星期。 可以收网了。 “都交给你。” 薄峥嵘沉声说道。 “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