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要收钱的。” “明天一早我就去把支票开给你,你尽管放心。”他站起身来,往大床走去。 商依依一扭腰身已经在他前面率先躺在了床上。 “这间房只有一张床。”她半倚在床上,轻柔的笑,目光却是冷如霜月,“何大少不会是想加个条件,还要我陪何大少你共枕眠吧?这可不在我们的约定里面的。” 何梓明不再看她,转过身去低着头把自己行李箱里的东西都一样一样的整理了出来,“那你多虑了,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合约里面也没有说要怎么住。” 商依依一双乌亮的明眸在他身上转了几圈,她扑倒在柔软的被子上,抱着枕头舒服的打了两个滚,笑意不减但声音冷淡,“看来何大少需要了解了解我了。第一,我不会睡地上的。第二,我也不相信男人。” 何梓明抬起头来,僵挺着痛楚的脊背,刻薄的反击:“这个你放心,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我喜欢干净的。” 商依依偏着头,定定的看着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最后抿嘴一笑,“是了,干干净净的表妹才需要表哥千里护送,生怕被人欺负了,还是留给自己欺负比较好吧。” “你乱扯什么。”何梓明烦躁的盖上了箱子。 “何大少你今天宁可挨打也没有先跑,可见你是个可靠的男人,是不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她改变了口气,楚楚叹道。 “没见过枪拿的这么稳的弱女子,是我多事了,你应该并不需要男人保护。”何梓明冷哼道,但是眼神已经软了下来,他把铺在床上的衣物收起来,低头摆回了箱内。 “怎么会不需要,没有大少你我寸步难行呢。”商依依口吻含着浓情蜜意,何梓明明知道她又在虚伪的卖弄风情想拿捏自己,但看到手上擦好碘酒的伤口,又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她见他已经服了软,展眉一笑,便从床上下来,拿上了梳洗的用品去了浴室,不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何梓明拉开了窗帘,走到阳台上,靠在栏杆上看着黑夜中北京城车水马龙的街道,点上了一支烟。 他虽然是钱财无忧的大少爷,但一直被何远山关在小小的颖城,不似弟弟何梓佑,或者刘三少都有去大城市甚至留洋的机会,他只有几次出远门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商依依面对繁华世界的从容和大气。这两三年随着他接手家族生意,慢慢立稳了脚跟,也更渴望有更多大展拳脚的空间,这次来京城办事他没有告诉父亲具体情况。 虽然才来到北京就发生了危险的事件,但这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感到兴奋。接下来的时间将接触脚下这繁华的北京城,也许充满了机会,也许暗藏了危险,就跟商依依一样,他对越是捉摸不透的事物越是着迷。 等他两根烟都抽完了,从阳台返回了房间内,看到商依依已经睡在了床上,她盖着洁白的被子,背对着他,一只手放在了被子外面,露出半边白嫩的肩颈,仔细看能看到睡衣的边角,她一头乌黑的卷发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看起来温柔安宁。 何梓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柔软牵扯和怅惘若空,他关了灯,点上了写字台上的夜灯,默默的把衣柜里放置的备用被子铺到了床边的地毯上。他拿起了床头另一本小仲马的译本《茶花女》,在地铺上靠着枕头翻阅了起来。他几次从书中抬眼看她,只有那一团软被偶尔嘘索的动一下,但是她始终没有翻过身来朝向他。 一天的舟车劳顿加上身上的伤痛疲倦,此时困意袭来,何梓明不再多想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商依依已经醒来了,借着窗帘里透出来的微光,看到何梓明裹着一身乳白的被子睡在地上,他背对着床,只露出一个脑袋,他的头发黑硬,杂乱的蓬着,看起来有一些可爱。他的衣物被整齐的叠好放在枕头旁边,黑色的钱包就放在最上面。 商依依轻轻的摸下床,赤足轻点在地毯上,她俯下身去,伸手去拿他脑后的钱包。正在她得手往回缩的时候,何梓明迅速的翻过身来,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大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好玩吗?”昏暗中看到他睡眼惺忪的眼眸。 “何大少怎么这么早醒来,晚上睡得好吗?”商依依被抓住了手,一怔之后便熟络的反握住他的手,笑盈盈的说,“我是看你大少爷睡地板怪心疼的,这么硬,我过来看看你。” 何梓明缩回了手,眸子清明了起来:“不愧是戏子,做戏一流,脸不红心不跳。” “心跳着呢,你摸摸就知道了。”她娇笑道。 何梓明这才注意了她穿着一条不及膝的棉麻睡裙,不是什么好的料子,棉质疏松,反而更显出薄透。 “无聊。”他手上拿着钱包,又翻身睡过去,听他冷哼道,“你别动歪心思了,赶紧回被子里睡觉。穿这么单薄在房间里成什么体统。” 不一会儿,房间内的电话声响了,商依依去接了电话,听她娇软亲昵的声音,“谢谢三少,昨晚睡的很好,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