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厂子都没了,还学习个屁!” 依依挂了电话,满腹疑惑。她想了想,找人给何家管家的电话线去了一个电话,找管家范冶。 范冶是依依在何府利益互换的眼线,她问他何府最近出了什么事情,让何远山如此愤怒和急迫。范冶告诉她,这两个月何老爷一直在谈一个收购武汉工厂的生意,这是大少爷给牵线,祁家赵经理作保的一个路子。 一直以来何远山的生意只局限于颖城,多年前他就想在省城武汉建自己的工厂,可是武汉的纺织业联盟抱团厉害,又很倨傲,容不得外来小城的老板发展势力,所以他一直没能成功,对他们看不起自己的态度更是心有不甘。 这两年来武汉纺织业式微,好几个大厂都是勉强维持,这次有了一个很好的契机,何梓明结识的一个武汉大厂的老板想卖掉武汉的产业去香港发展,他目前的账目和客户情况都算是优质,跟赵经理钱庄有贷款资金上的往来,由于要走的匆忙,开得价格低廉。 开始何远山很谨慎,在大少爷何梓明的穿针引线下,由赵经理陪同去武汉谈过几次,之后渐渐有了把握,在一番博弈之后以好的价格买入了这个大厂。 没想到所有手续办齐后在武汉还没风光几天,厂子被警察来查封,还来了很多讨债的,这才知道这个厂子的老板吃了很多官司,厂里的设备厂房都早已被抵押出去了,而且之前有几个大额订单在收款后还没有交付,旧的老板不见踪影,新的何老板要继续承担厂里的一切债务,七七八八算下来是个无底洞,不能如期兑付的话还会冻结何远山其他的资产,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何远山早年在颖城扩张靠的是胆识和脑子,还有精心构建的上层人脉关系,后来经营相对保守,很少涉及到债务和法律问题,而且这一路的收购有祁家钱庄最资深的赵经理做得保,对他们的资金和经营情况非常了解。 何远山这些天焦头烂额忙于在武汉奔走,更没想到在颖城做了二十年钱庄的赵经理也突然失踪了,全家在一夜之间搬离颖城。电话电报找到儿子,何梓明也才发现被骗,表示会去找到那个骗子老板,但是这几天过去了没有什么进展,反而经常找不到儿子。何远山的挫败和羞恼之情溢于言表,没有想到一向谨慎的自己会在这个年纪掉入这样一个深坑,何府现在一片恐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依依挂了电话后静静的坐了很久,直到萧筱打电话来说今天不能去赴约了,因为出采访的时候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依依忙问她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急忙让司机载她去探望。 这家骨科专科医院在南城,依依赶到的时候,萧筱刚做完缝合手术。 “我没事的,就四针而已!”萧筱伸出被刀口划伤的腿,笑得时候还是忍不住疼的咧了咧嘴。 依依仔细的看了她的伤口,放心下来,“还好没大事,怎么会被刀划伤?” “还不是做采访的时候跟奉军的守卫起了冲突,这些兵痞,真的是无法无天。”萧筱愤怒的说,“上海这么多年就没有这种事情!” “你真是太勇敢了,不过奉军现在如此明目张胆,你要当心啊。”依依忧虑的望着她。 “现在孙传芳联络东南军阀小头目组成五省联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了,我希望孙传芳能打赢,制制这群野狗。” “不过现在奉军已经从东北跨越到华东,势力如日中天,才敢在上海都如此猖狂。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养伤,不要冒进,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依依握着她的手,“我很快要离开上海了,以后不能来看你了,你要保重!” “你要去哪里?”萧筱紧张的按住她的手。 “去我该去的地方,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她朝她展眉一笑。 萧筱紧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能说什么,深深叹了一口气,最后问道:“何梓明怎么说?” “他应该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依依摇了摇头,“希望他真的能接受这个事实。” 萧筱又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护士过来了,看到萧筱床边坐着的依依,朝她招了招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