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若实在觉得无趣,之后几日你表叔母可以带你去转转。” 卫明姝眨了眨眼,仍有些没缓过神,杨玉瑾却已是投来询问的目光,“表叔母可有空?” 卫明姝对上那期待的目光,莞尔一笑,“自然是有的。”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便回了各自寝殿。 卫明姝同沈轩并排走着,那只大掌还死死攥着她的手。她时不时瞟一眼,心里腹诽—— 他还好意思说她,他这副模样分明才是真的醋着了。 沈轩心里直想,她分明更招人眼些,谁也不要说谁。 两人所住的地方是供太后歇息的青霄宫偏殿,太后此次没有前往,却是交代宫人给他们安置妥当。 沈轩向来不需要人伺候,待宫人掌灯后便将人屏退出去。 卫明姝这才开口,“郎君刚才可是生气了?” “没有。” 卫明姝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抬头看向檀木雕梁上的精美花纹,打算将这寝殿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身后之人却忽然用力勾拽她的小臂,将她带到怀里困住,“我可能是醋着了。” 寝殿内灯火通明,将两道欣长影子打在墙上,卫明姝盯着墙面,看着那道高大的影子在身后不安地煽风点火,不由轻颤。 直到腰间系带一松,卫明姝猛然清醒,“这是在宫里......不好叫人进来收拾。” “不妨事的。你哄哄我可好?” 卫明姝又不禁瞟向那墙面,那人肩膀本就宽实,那道影子从后面笼罩,将自己的影子一点点吞噬,急地眼眶都红了。 一道声音好商好量道:“要不不上榻了吧?” 卫明姝一时怔住,什么叫不上榻? 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脚下悬空,男人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卫明彻底慌乱起来。 “这样不会累着,也不用人进来收拾,你看可好?” “不”字硬是没能说出口,一切便被黑影笼罩。 许久之后,低哭声渐弱,嗓音变得嘶哑,卫明姝只觉被逼到逼仄的狭缝里,被两道墙挤作一团,脑袋都有些昏沉地耷拉下来,“回榻去好不好?” 男人不答,心里却是起了些坏心思。 那太子从前总明姝妹妹的叫她,那阮家公子似乎也比她小一岁。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里,就他年纪最长,她曾经好像还念了句诗嫌他老。 她好像也喜欢小的。 “你叫我声好哥哥,咱们就回去。” 嘤嘤哼哼声响起,如此轻浮之语,卫明姝终没能张开口说。 男人不满,并身体力行付诸行动。 终是忍不住那狠心磋磨,她败下阵来,咿咿呀呀说着,男人嘴角一勾,满意的停了下来,却是没遵守诺言,将人又抱去了软榻上。 她被骗得凄惨。 —————— 宫里的奴仆都是训练有素,自是不会有主子办完事找不到人收拾的情况,待屋内彻底没了动静,便鱼贯而入进殿收拾。宫人也见过些世面,收拾的地方倒也没有过多诧异。 卫明姝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至于去沐浴时,都没心思享受汤池,不肯再让碰一下。男人心虚地摸了摸鼻头,没说什么,只用水泼着臂上抠出的红痕。 翌日,沈轩兴致颇好地赶去围猎,卫明姝却终是没能起来陪杨玉瑾去外面转,一直躺到晌午时分,才拨开那金丝勾线软帐。她昨晚几乎脚没有挨到过地面,玉足伸出床外,才发现脚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 兰芝听到了动静,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小姐快把药喝了。” 卫明姝只觉惊诧,“你在哪里煮的药?” 兰芝打开食盒,“小姐放心,在卫家别院煮好带过来的。” 卫明姝这才稳下心,喝过药后,在那金镂香薰炉中点上香,掩去房里的药草味。用过午膳后,正打算去趟卫家别院,却见杨玉瑾风风火火地闯入殿内。 手里还拿了只绣棚。 “表叔母可会女红?” 卫明姝只好坐下,“自是会的。阿瑾可要绣些什么?” “香囊!” 卫明姝却是愣住。 杨玉瑾倒是提醒了她,自己妆台屉里似乎还有一个香囊还没有绣完...... 前些日子,她本打算做件衣裳给沈轩做生辰礼,奈何这西蕃来使到的实在突然,还没来得及做便要忙着准备秋猎,只得交给城东的锦绣阁,等到围猎后再来取。 这香囊在抽屉里放得太久,她都快忘了。 卫明姝回过神,问道:“阿瑾这香囊可是要送给太子殿下?” 杨玉瑾点了点头,“我绣的太丑,表叔母可教教我如何绣香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