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里加了句诗。 想那些京城的贵女整日吟诗作赋,品趣甚是高雅,看到这样的诗应是会高兴得很。 他真是太机智了! 沈轩应了一声,写着回信,问道:“可是都安排好了?” 徐立正了正神色,汇报道:“已经按照您的嘱咐,已经先派了一批精锐从四羊山后方潜入埋伏, 沈轩放下信,应了一声。 徐立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将军,真的不用再等等宜阳军了吗?” 沈将军自宜阳点兵后,便先行带着他们一队人快马加鞭而来,大批人马还要过一日才能到。 “不用。”沈轩却是笃定。 四羊山山势险峻,乱匪所在四牙寨易守难攻,可既然有利,也必有其弊端。寨子四周只有前后两条路可出山,极好封锁。 若是只围不攻,出其不意,那群匪贼慌了阵脚,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躲在寨中不出,等到宜阳军来,便可以将人一网打尽。 “传我命令,今晚出发,将四羊山围住,一个人也不能放出来。” 夜半时分,圆月隐于云内,高耸的峻山漆黑一片,不见全貌,直通天际。 山前却是灯火通明。 庞牙寨原本有三当家人,都为渝州散匪。大黎初定之时,匪乱四起,先帝在位时无力围剿,直到惠帝继位后,才派兵大举清理大黎境内匪帮。 当时三家为了自保,在四羊山搭寨。大当家与二当家是宗亲,二当家为大当家马首是瞻,三当家则是以雄厚的财力站稳脚跟。 后来加入的四当家与官府有些勾连,是以这些年,庞牙寨势力虽是越来越大,当地却也一直无官来剿。 此时,庞牙寨内已是乱做一锅粥,四个当家的坐在堂内,听着手下人回禀。 黄鹏是寨中大当家,正来回在堂内踱步,气得胡须直颤,指着鼻子骂道:“袁老四,你不是说这帮孙子明日才会到吗?” 袁崇里驳道:“渝州那边的人是这么说的,这我哪知道!” 他早从渝州那边得知朝廷派了人来剿寨,这几日寨中一直忙着在山内部署防守,导致四羊山周围巡山的人都少了些。 本来估摸着再怎么也该明日到,谁知道帮孙子竟是今日晚上便摸上了山, 二当家黄驰问前来通报的人:“后山可也被围了?” “也...也围了。” 三当家朱沢顿时坐立难安,他时常下山,倒是对朝廷当今这些个将领有所耳闻。 袁老四说的这个沈轩,刚刚平定北境回来,用兵如神。 如今更是神不知鬼不觉,将四羊山前后两条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知他们多大的面子,竟能让平定北境的将领亲自率兵来渝州围剿。 黄鹏从未听说过沈轩的名号,仍旧斗志高昂,“我们先下去会会他们。” 袁崇里常年与官府联系,自也知道此人的厉害,慌忙拦下,“大哥且慢,这沈轩向来用兵狡诈,咱们寨子易守难攻,这些人定也是不敢贸然上山,才在山下试探我们虚实,若此时我们出去应战,岂不是正中他们圈套?” 黄鹏深觉此话有理,黄驰大喝道:“就是,咱们寨子就两条路能上,已是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敢来就叫人有去无回。 “二弟此话有理,咱们就在山上待着,寨子的粮食就是吃个半载也绰绰有余,耗也能耗死他们。” 翌日天晓,寨下的火把已经熄灭,一排排铜墙铁壁仍站在山脚下。 徐立禀道:“果然如将军所料,寨中无一人下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