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判断不出物主的身份。 唯一有些价值的大概就是匣子里放着的字画,每张都龙飞凤舞地布着“才高运蹇”四个字。 可也只能知晓此人是怀才不遇之人。世间怀才不遇者众多,因此转而信奉神佛庇佑之人就更多了,如何能凭这四个字海底捞针? 一时没了线索,沈轩只好先叫人用这些字画去和湖州当地官员的字迹比对,派人八百里加急密送往京城,等圣上那边的召回消息。 又同临安那边去了信,告知人已找到,只等阮文卿伤好些再一同回临安。 到了晚些时候,沈轩才闲下,带着卫明姝正式去拜见杨昱。 亭子围着一层竹帘,将外面的寒气全数挡住,炉上煮着温酒,暖烘烘的,三人正坐在亭内把酒言欢。 杨昱早些年也与卫家打过几次照面,问了问卫家的近况,不禁感慨,“我也没想到,最后卫兄家的女儿竟真嫁去了沈家,说来也是缘分。” 又多看了眼卫明姝,不禁打趣道:“你一看就是卫直的女儿,文文弱弱的,和你父亲一个样。” 卫明姝亦没想到,杨家人早些年竟也与卫家有些往来,在乌程这个地方还能遇到当年阿耶他们的友人。 沈轩却是接道:“舅舅,你这话说的不好听。” 他岳父从前好歹也是个武将,用文弱二字形容着实不合适。 杨昱“啧”了一声,“我哪能像你,当年跑到我面前提起人家姑娘,活脱脱把人家说成了个小夜叉。” 这话不仅把卫明姝说的有些疑惑,就连沈轩也一时没想明白。 杨昱同卫明姝说道:“他还没同你说过吧。我告诉你,这小子从小时候就一直惦记着你,人还半扎高,就跑到我这儿,说抱了卫家小姑娘,长大后要娶回来当媳妇。” 卫明姝不禁睁大眼睛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她没记错,沈轩同她说过,他们小时候见面那次,他才十岁吧? 沈轩也难得红了脖子,他那时还不懂,等后来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嫁娶之事,也不敢随随便同别人说了。 本想反驳两句,看着已经娶回家的媳妇,怎么都辩解不出口。 杨昱见到两人的反应,觉得甚是有趣,“你可不知道,这小子当时说,有个姑娘同他说,别人打了他一拳,就要打回去十拳,我当时还惊讶,这是哪家的姑娘,活脱脱一个小夜叉。 直到昨日我还在想,这是什么样难伺候的姑娘,连照面都不打,二话不说把沈家人塞到我府上,又嫌弃我的府邸,让这混小子大气不敢喘,跑到三房府上来住。” 卫明姝撇了撇嘴,颇为委屈。 昨日她是想到要去拜访的,他又骗她说舅舅喜静,还折腾她到那个时辰。 他败坏她名声....... 沈轩微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苍白地为自己辩解两句,“我小时候没这么说过......” “我还以为你和他娘是一个性子呢!明姝还是不够厉害,要是他娘早就瞪回去了。” 这不是头一回有人把她同杨英比较了,卫明姝不禁问道:“那阿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昱忽地叹了口气,“你阿姑啊,说到底是个男儿性子,性子倔,又好强,不服输,什么事都要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争个高下。” 似是想到什么过往,眸底带了些笑意,“不过阿英确实比我们要厉害许多,为人也颇为讲义气。起码从前我们兄弟几个一起逃书堂,你阿姑总是替我们打掩护的那个,有一次还替我们抄了整整一本《道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