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再仔细看了眼那两人的相貌,便发现了端倪,沈轩连忙叫住两人,“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两人似是都低头躲闪了一下,下一瞬似又都反应过来,相视而望,抬头起望去。 追影喜极而泣,“姑爷,你可算来了!” 沈轩愣了愣,看到下落不明的追影忽然出现在面前,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声音中带着些期许,“夫人呢?可有和你们在一块儿?” “小姐她没回到临安吗?” 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瞬间被浇灭,沈轩笑容僵在脸上,又重复问了一遍,“她也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追影摇了摇头,“那日我们回临安路途遭人暗算,那些人要抓小姐,我们便让小姐先逃出去了。” 他们这几日一路躲躲藏藏,避开官道往临安走,也不敢贸然露面,更不知外面的情况。 多日的疲倦涌上心头,追影没能站稳,“小姐她是没逃出去吗?” 阮文卿扶住她,让她别慌,接过话来,“将军此次回临安,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们在山中走了约莫十日,听追影说,沈轩此次是要回京城,想来若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当是不会这么快找过来。 就怕这消息是从贼人那里传出的。 沈轩将这几日的事同他们大致讲了清楚,阮文卿听到这消息是兰芝带来的,这才勉强松了口气,“那日我们击退敌军后,又赶到了一批援军,而领头之人是一个道士。” “道士?” 阮文卿点头,继续道:“我们那几日在山下遭人追杀,曾抓到过一个人,据那人所说,他们之后要去商州罗山山顶废弃的道观会合,说是去找一个叫慈安的道士。 罗山,道士...... 沈轩不由低头看了眼手上带着的流珠手串,这串流珠正是去岁重阳时罗山一位道士赠与她。 她将这串流珠给了自己,说是能护他平安。 他倒是平安回来了,可她自己呢?他的明珠又去哪儿了? 垂眼盯着那串刻着篆文的流珠,沈轩指骨捏到泛白,眼底满是血丝,仿若慈安正站在面前,要噬人一般。 新仇旧恨,这次就同他算个明白。 —————— 罗山飞云观本建在山顶,大黎建立后,世人崇尚道教,前朝祭坛废止,飞云观便迁至罗山半山腰的祭坛,方便百姓前来祭拜。 慈安刚从同州而来,便得知卫明姝已“死”的消息,同以往他用来试药之人一样,都埋在了山的另一面。 注视着眼前新掘的坟墓,慈安蹲下身,捻起一捧泥土,默不作声, 从前这些都是诚蕴替他处理,他也知晓诚蕴总会借一些缘由从他山下带出去一些将死之人救治。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反正大多也救不活。 可这个人,他得确认她死了。 正想派人下山找诚蕴,却听见一阵脚步声,还没转身,便感觉到一把无比锋利的剑刃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把我夫人藏到哪里去了?” 慈安慢慢站起身,背对着来人,“沈世子?” 沈轩手持配剑,剑刃挨上慈安的脖颈,已经隐约划出一道血痕,“你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那只看门狗我已经杀了。” “他死了吗?”慈安语气仍是平淡,气定神闲转过身,刀上的血痕更深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