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普通的伤药,卫明姝同诚蕴拿了些止血的伤药和纱布,回到之前住的屋子。 脱下他身上的外裳,轻轻敞开里衣领子,露出那挺阔的胸膛,却是生不出一点旖旎心思。 她见过他身上每一处疤痕,那些伤痕大多都在背上,手臂上也有一道不甚明显的长疤。 从前她还同他开过玩笑,说他身上的疤丑...... 如今看到这道鲜血淋漓的窟窿,怎么看怎么心疼。 “我轻些,你要是疼了一定要同我说。” “好。”沈轩笑了笑,“我没事,你慢慢来。” 卫明姝抿了抿唇,用剪子一点点剪掉里衣,利索扯掉黏在他伤口上的布料,见他额上渗出些冷汗,慌忙问道:“可是疼了?” “不疼。” 比起军中的那些军医,她下手确实轻了很多,这是实话。 可落在卫明姝耳中,又变成了他的安慰话,手下动作愈发放轻。 待到包扎好伤口,替他拢好衣裳,还没擦去手上的药膏药粉,便听到门外敲门声。 卫明姝胡乱擦了几下手,起身开门,看到诚蕴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给她下山买的药材,“可方便进去说话?” 卫明姝回头望了望,向她点头,“真人可是有什么事?” 诚蕴跨入房门,“找你家郎婿问些事。” 刚才两人走后,她才留意到地上的碎陶罐,好在风不大,就赶紧让怀玉将地上的骨灰拾好,放回观中,好好抚慰亡灵。 那是她拿上山去糊弄慈安的东西,既是被带下了山,那是不是慈安已经死了? 诚蕴将药材放到桌上,对着沈轩问道:“可是你将慈安杀了?” 卫明姝怔愣了一瞬,这才想起他在三清殿前似抱着一个陶罐...... 他以为那是她吗? 沈轩抬眼,一时不知诚蕴什么态度,只答了声““是”。 诚蕴长舒口气,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人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狠厉,想到这两人打再见面后如胶似漆的模样,便知这人定是没给慈安定留什么好的死法。 不禁叹息,随即释怀。 也罢,当年杨英在原城丧命,是因着粮草缺少,亦是慈安从中作梗,将原城的处境透露给了北凉人。 也算是因果报应,死在杨英儿子手上不亏。 她救了卫明姝一命,也算还上了曾经的孽债。 这些事就藏在她这里,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就在这里了结了也好。 “诚蕴真人可是也与慈安认识?” 诚蕴犹豫了一瞬,可慈安既已死,倒也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必要,坦白道:“我同那慈安早些年是夫妻,他本名是叫刘安的。” 转头看向卫明姝,“瑶瑶其实是我女儿,那时她刚满五岁时,我发现刘安越来越疯,不愿再沾染那些是是非非,索性带女儿来这道观做了女冠。 瑶瑶从小本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她身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是怪我,那时道观屋舍简陋,她病了一场,后来虽是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却是一直身子不好,嗓子还哑了。 我本想着认命,带着她在这道观好好养病,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可谁知那个杀千刀的找上了门,非说有法子治好她的病。” 说着,眼中便也染上些恨意,“他竟是要用我的女儿来试药!” 卫明姝同沈轩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沈轩沉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