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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更想知道那些赈灾的银两都去了哪里,其实你我心知肚明,能在皇权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我帮少傅,可好?”

    来人腔调轻慢,带着几分故作轻松,实则隐含的紧张跟忐忑,并没有逃过陆途的捕捉。

    台词清晰,字句间对于情绪的把控几乎是一下子就调动了姜庭序的神经。

    他的眼神一沉再沉,最后化作一片沉寂温和。

    陆途心有乾坤,聪慧过人,同时也是个君子。

    这种气息只需要姜庭序稍微一投入,就能得到完美的诠释。

    “六皇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六皇子云思浅浅一笑,他生母虽然身份卑贱,可得皇帝一眼宠幸,容貌绝非凡品,而云思继承了个九成九,太子为何欺他辱他,就是想在云思这张脸上看到梨花带雨的样子。

    四周一切场景在二人的投入中都渐渐变了,深夜,书房,烛影晃动,将云思的容貌映衬得不似凡人。

    陆途轻声:“六皇子想要什么?”

    “实不相瞒,我在查我母妃死亡的真相,而这需要宁妃兄长一点小小的把柄。”

    陆途一听就知道当年种种另有隐情,可是……他叹了口气,朝堂风云诡谲,宁妃育有一子一女,恩宠正浓,母族跟三大权贵牵扯甚多,云思毫无筹码,一旦卷入其中恐怕生机渺茫。

    “算了。”陆途说:“夜深了,臣着人送……”

    他忽然噤声。

    司游做了一个宽衣解带,脱掉外袍的动作,眼神专注又像浸满了雾,空气中有无形的线绞上脖颈,又像是什么东西披露而来,潮湿粘腻。

    云思确实毫无靠山,可他从小就知道,这张脸招人欢喜,招人嫉恨,这也算筹码不是吗?

    人人都喜欢,陆途呢?他喜欢吗?

    云思这样想着,抿唇轻轻笑了下,他这一辈子拥有的东西不多,但如果是给陆途……

    “六皇子。”陆途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外袍,重新披在云思肩上,“臣教过您,人唯有先自爱,方能得人敬重,心魂踏实,您不必如此,这不算筹码。”

    一切的旖旎被瞬间击碎,云思脸上终于露出几分难堪跟羞愤来,嗓音也不自觉颤抖:“你也觉得我低贱,对吗?”

    小孩子气,陆途这么想着,轻轻抱了下云思,叹声道:“臣从未这么想过。”

    陆途是松下君子,性情不移,玉石做心,磋磨不停。

    是我卑劣,云思心想。

    这段戏到这儿就结束了,但两人维持着拥抱的动作,都在沉浸在情绪中,并未分开。

    “姜哥!”薛柏钰看房门没关,加上出新任务,有点儿激动,一个手快就给门推开了。

    司游如梦惊醒!

    薛柏钰:“……”

    呃……

    嗯……

    嘻嘻!

    薛柏钰压制住嘴角,小声:“你们干嘛呢?”

    司游:“……”

    姜庭序:“……”

    第28章 关系又不一样了

    司游好久没对戏了,姜庭序又是那种稍微一带动就能让你更深地陷入戏中的人。

    此刻酣畅淋漓的后劲顺着脊柱一波一波冲上脑髓,透着让人四肢发软的酥麻。

    姜庭序察觉到司游略显沉重的喘息,轻轻揽着他的后腰。

    他刚要说一句“没事了”, 薛柏钰就推开了房门。

    场面一时间很尴尬。

    司游暂时回答不了薛柏钰的问题,倒是姜庭序沉声回了一句:“对戏。”

    这话在薛柏钰听来像借口。

    姜庭序什么演技?司游什么演技?他俩对戏相当于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跟一个一流学府的学神探讨斯特林定理一样,满屏的扯淡。

    薛柏钰:“……行吧。”

    司游:“……”你语气可以再敷衍一些。

    姜庭序松开司游,同时后撤一步,两人又回到一个安全距离。

    “来找我什么事?”姜庭序问。

    “啊,费昌哥他们喊司游哥下去玩,然后就是新任务发布了。”

    《春季心动》的选址偏向于古镇农田,主打让嘉宾体验生活,回归本质,看之前的任务就能明白,不是挖野菜就是卖水果,而这次更接地气了,让嘉宾们帮几家农户耕地种土豆。

    这几家农户的条件都比较艰苦,家中年轻人不在,留下的老人平均六十五岁,若是没人帮忙,入冬能吃的土豆收不了多少。

    司游跟姜庭序他们下去时费昌已经在收拾桌子了。

    费昌失笑:“你怎么不等我老了再下来?”

    司游忙说:“抱歉,积攒了一些衣物,我以为洗起来很快。”

    薛柏钰抿着嘴角,神色有那么点儿高兴跟骄傲,他是唯一一个触及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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