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这话也不差。 姜庭序俯身,开始检查司游的情况,胳膊跟小腿上几处淤青,打架时留下的。 “不疼。”司游小声。 “嗯。”姜庭序扶住司游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联系我?” 司游慢半拍地接收,然后笑道:“我能摆平。” 姜庭序:“可你带伤真的让我很暴躁。” 又是几秒钟,司游凑上前亲吻姜庭序的唇,“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最近工作太忙了。” 姜庭序沉沉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文瑞三个月前就调离了新胜,我原以为他留下的叮嘱会让你依旧顺畅,可我忽略了,人走茶凉。” 司游将额头抵在姜庭序肩上,轻哼一声。 姜庭序想起刚刚听见的那句,顺势凑到司游耳边,“真的愿意把命给我?” 司游明明听什么都雾蒙蒙的,这句却意外清晰,他略显笨拙地抓住姜庭序的手按在心脏位置,“拿去。” 颇为坦然。 姜庭序眼底光彩闪烁,然后拨开司游的手,俯身在他胸口位置亲了亲,最后半扶半抱着人离开。 他们走的是一楼的另一个通道,但是司游一扭头还是看到了那个鱼缸,当即高呼:“我要游泳!” 姜庭序驻足,很温和地凑近些,语气也极其温柔:“我没听清楚,你想做什么?” 司游:“……” “我想回家。”司游瞬间老实了。 路上没堵车,到家时司游已经成了“一坨”,姜庭序叮嘱助理明天不用来接。 司游这阵子很安静,也很听话,让走就走,让停就停,姜庭序没费多少力气就带他进了浴室,司游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但听到水声还能条件反射来一句“洗澡!” 姜庭序的身影在眼前晃荡,回答说:“正在洗。” 司游放下心来。 酒精像是融进了身体每一寸,司游早就没了“虚实”概念,他嘟嘟囔囔着什么,姜庭序尝试着听了听,很乱,凑不出什么,洗完澡胃里难受,司游又吐了一次,就这样还坚持趴在盥洗池边缘刷了牙,完事转过身来,冲着姜庭序闪亮一笑:“嘿嘿!” 姜庭序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跟司游没关系,全是那些人的错,他心想。 姜庭序安顿司游躺下,给方锦打电话,结果快要响断的时候接了,却是陆佳堂,“怎么了?” 陆佳堂嗓音低哑,姜庭序登时陷入沉默。 听筒内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陆佳堂不耽误时间:“忙着呢,回聊。”说完挂了电话。 “原来是你的手机。”陆佳堂翻看了一下手机壳才认出来,“我还以为我的呢。” 方锦搬来后就被换了情侣款手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这是陆佳堂干的事。 此刻房间昏暗,渗进半边的月色却很明亮,但是照不到方锦跟陆佳堂,只能照见方锦抓住床边的手,绯红、漂亮,指尖都被色.欲浸透,手背上的青筋蜿蜒至脉搏,随着陆佳堂的动作收紧再松开。 “这么害羞?”陆佳堂轻笑:“方锦,你当初追我的时候,表现得像个情场老手,可初吻,第一次,都是我的。” “你……”方锦刚出声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克制什么?”陆佳堂说:“我爱听。” 我为什么会放心不下司游赶过去?方锦心想。 文瑞离开新胜后上任的是他小弟,之前说过,文家内部一直争斗不断,老爷子多情,儿子也多情,导致到了文瑞这一辈,亲生的,私生的兄弟姐妹不少,能凑几桌麻将,狼多肉少,抢起来自然激烈,姜庭序原本打算等一个月,但是如今不想等了。 晨起时司游脸色难看,有些胃疼,强撑着吃了半碗蛋羹几口面条,又躺着睡下了,全程都没跟姜庭序说上两句话。 下午时分电话实在响个不停,姜庭序不在卧室,司游迷迷瞪瞪抓起手机,费劲巴拉才接通,最后扔在耳边,好似全部力气都用完了,一动不想动。 “袁哥?”司游没看清来电人,试探性喊道,昨晚喝了酒,打了架,给张步洲鼻血都打出来的事儿他有印象。 “你应该叫我爹。”方锦接道。 “滚。”司游笑骂。 “不是,听你这动静,还在床上呢?”方锦开始幸灾乐祸。 “嗯,喝多了。” 方锦:“就仅仅喝多了?” “不然呢?”司游逐渐清醒,开始头疼,不免烦躁:“以后再喝这么多酒我是狗!” “等等。”司游忽然轻嘶一声,“什么叫做‘仅仅喝多了?’你觉得我还能因为什么原因躺床上?” 方锦:“你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司游:“你搁哪儿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