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着呆,忽听身后:“清雾。” 转身看去,是孟弗渊和孟祁然一道走了出来。 孟弗渊也不走近,“先走了。你好好玩。” “好。你……渊哥哥你注意安全。” 喊出这称呼的时候,她觉察到孟弗渊微微眯了眯眼,现出两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转身走了。 孟祁然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看她盘子里有圣女果,随意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以后真的不玩赛车了吗?” “嗯。”孟祁然神情毫无变化。 “有点无法理解。你明明是最喜欢自由的一个人。” “自由的定义没那么肤浅。”孟祁然说,“没有你,那不叫自由,只是流浪。” 陈清雾睫毛颤了一下。 “回头没看见你的身影,我才发现这些事没意思透了。” “……我不想一辈子做你的观众席和啦啦队。” “所以这回我来追你,我去你的世界。” 陈清雾有片刻的恍惚。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怅然,原来,比不喜欢更遗憾的,是不同步的喜欢。 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彻底走远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她好像一个举着冰棒站在烈日下,等着喜欢的人来分享的小孩。 他到的时候,那冰棒也已经化完了。 好遗憾。 两厢沉默之时,有人走了过来,叫孟祁然过去唱首歌。 孟祁然眼都懒得掀一下,“不唱。” 这人朝着远处拿麦克风的人说:“祁然说他不唱!” 麦克风里立时传来那人的回答:“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音箱里响起《north harbor》的前奏,几人凑近麦克风开始鬼哭狼嚎地合唱,却没有一句在调上。 作为原唱的孟祁然受不了了,低头对陈清雾说:“雾雾等我会儿,我去拔他们音箱电源。” 他起身走了过去。 然而大家眼疾手快,在他踢上电源线之前,一起围过来制止,有人把麦克风塞进了他手里,他只得投降。 很快便变成了大合唱的场面。 趁着无人注意,陈清雾放下手里的东西,当机立断地从人群外围绕了出去,到路边骑上自行车,飞快离开了。 骑上空旷的主干道上没多久,忽听后方有车按了一声喇叭。 两脚点地,转头一看,树影下停了辆熟悉的suv。 车窗落下,孟弗渊手臂轻撑,探头道:“搭便车吗,自行车小姐。” suv往前开了些许,在她身旁停下。 陈清雾问:“你不是走了吗?” “是准备走。但某人是聚会脱队的惯犯,考虑到这一点,我就等了等。”孟弗渊看她,“又让我抓到现行。” 陈清雾笑了声。 “上车吧,送你回去。” “这附近没有还车点。” “放后备箱。” 孟弗渊下了车,到后方将后排座椅落下,拎起那几分破烂的共享单车放了进去。 陈清雾笑说:“好荒谬哦。” “确实。” 开过去三公里,实在很近,没说两句话就到了。 共享单车归还之后,孟弗渊将陈清雾送到了工作室门口。 陈清雾伸手拉车门,顿了顿,“要进去喝杯水么。” “不打扰你的话。” “不会……今天也不准备干活了。” 下了车,两人走到门口。 陈清雾拿钥匙打开门,伸手揿下门边的一排按钮,灯光应声洒落。 孟弗渊环视一圈。不过两三天没来,架子上又多了好些未干的素胚。 陈清雾问:“喝茶,还是?” “纯净水就行。” 陈清雾去冰箱那儿拿了两瓶水,走过去放在茶几上。 孟弗渊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