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不下第三口了。” 陈清雾哈哈大笑。 “是不是饿了?”孟弗渊伸手捋了捋她肩头的长发。 “有一点。还好。我就是饿得比较快,工作的时候也常常会吃夜宵。” “怎么不早说。” “嗯?” “那样之前我就能多一些理由去找你了。” 陈清雾莞尔。 吃完蛋糕,双双刷牙之后,两人重回到床上躺下。 灯已经灭了,他们在黑暗中栖息,聊着天,又不知不觉拥吻。 很是奇怪,分明才刚刚在一起,却觉得已然热恋多年。 不知道已是几点,也无人关心,他们接吻,以指触丈量皮肤,漫长而乐此不疲。因为顾忌她的状况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她搁浅于他的指尖,而后同等回馈。 再做清理,躺下以后,仍旧不舍睡去,直到疲惫降临,他们自然地沉入睡眠。 / 次日,陈清雾睡到自然醒。 睁眼发现身边没人,爬起床,打着呵欠走出卧室,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室内暖气很足,孟弗渊只穿了一件薄款的深灰色毛衣,肩膀宽阔平展,叫人觉得从背后拥抱一定极有安全感。 陈清雾蹑手蹑脚靠近。 正准备伸手时,孟弗渊出声:“我听到脚步声了。” “你可以假装没听到。” “好。那你请吧。” 陈清雾笑着一把抱住他,“今天吃什么?” “中午吃海鲜烩饭。晚上准备做避风塘炒蟹、煎鳕鱼、菌菇鸡汤……”孟弗渊转头望背后看一眼,“你也可以点菜。”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随意。” 陈清雾回主卧洗漱之后,换了身衣服,又回到厨房。 挽起袖子,和孟弗渊并肩站立于水槽之前,在他的指挥下,帮忙淘洗浸泡晚上将要熬汤的干货。 吃过午餐,两人小憩过后,到了下午四点,开始准备年夜饭。 陈清雾仍旧在一旁,做一些打下手的辅助工作。 时间悠长又静谧,两人不慌不忙,一边聊天,一边筹备。 “我记得你读研那几年过年没回家。” 孟弗渊点头。 “是一个人过的吗?” “有一年去了麦讯文家里。留学生多,也有聚会,不过我去了半小时就走了。” “为什么?觉得他们吵?” “倒也不是。有点融不进去。可能我读的学校理工气质太浓厚。” “我好像也跟其他留学生玩不到一起去。”陈清雾笑说,“我们专业太肝了,比我在翟靖堂老师那里工作还忙。而且我一直有种好像被什么东西追赶的焦虑感,好像不赶紧把所有东西学到手,某天我爸一个不高兴,就会断了我的供逼我回国。还有就是,艺术领域最讲天赋,越往高处走就越发现,比自己更优秀的人多如牛毛,稍不勤奋,就会被他们甩得更远。” “在我眼里,你已经非常优秀了,能将爱好转化为事业,且已站得一席之地。”孟弗渊说,“你有些逼自己太紧。” “论鞭策自己,我比起你还是甘拜下风。”陈清雾在流水声中看孟弗渊一眼,笑说,“那我们以后一起学习怎么开始享受生活。” 孟弗渊一时只觉心底涌起温热潮水。 “好。”他沉声说。 七点半左右,所有菜都端上桌。 孟弗渊开了一支白葡萄酒。 两人端起酒杯,隔着那束醒过一夜之后,开得更加饱满的浅紫色桔梗花碰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