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儿子和人打架,那个什么胡正道,不是说就是抱了一个叫陈晓阳的大腿吗? 当下她好奇,问了句:“陈晓阳是谁?” 孙秀芹:“哎呀,别提了,今天陈晓阳来了,在舞厅呢,结果要挑几个姐妹过去,他手里拿着条子呢,孙主任批的,有红章,把咱好几个姐妹都叫过去了,我看着那劲头不对,那我赶紧找彭总经理去,得赶紧找人去!” 说完她就跑了。 她走了后,在场几个服务员全都变了脸色,大家面面相觑。 孟砚青疑惑:“这陈晓阳怎么了,需要服务员那我们过去服务,秀芹怎么这表情?” 旁边吕银铃无奈:“砚青,你是不知道这陈晓阳,他不是什么好人啊!” 孟砚青陡然意识到了。 首都饭店的服务员毕竟个个都长得标致,来往客人多,难免有些起了心思的,但是因为这里位置特殊,一般人没那么大胆子敢在这里动土。 可这其中说不得就有一些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的身份背景胡作非为。 看上去自己儿子和那个陈晓阳不太对付,儿子肯定是好儿子,那和他不对付的陈晓阳就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一时几个服务员低声议论着,显然都有些担心,不过也没办法,孟砚青便换了衣服出去,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孙秀芹,她都急得满头大汗了。 孟砚青:“陈晓阳人呢?” 孙秀芹顾不上和她说,只匆忙道:“外面呢,点了赵树静她们,据说是要让她们出外服,王经理也不在,这会儿了,谁来拦住他们呢!” 说完她人已经跑了,估计是去找别人了。 孟砚青蹙眉。 今晚因为长城宾馆的活动,首都饭店基本没留几个能顶事的,彭福禄估计去海里汇报了。 这会儿,找谁也白搭,再拖下去那几个服务员真被陈晓阳带走,不一定出什么事儿。 其实她和那几个服务员关系也一般,但是她看不得这样的事。 略犹豫了下,她便过去前台,拿饭店电话给陆家打了一个电话。 这号码还是陆亭笈之前留下的,她怕万一打电话碰到陆绪章,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打的。 她打了后,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四十多岁。 她顿时明白了,这是陆亭笈所说的满嫂。 孟砚青便和满嫂道:“请问绪章在家吗?” 满嫂听着这声音,好像很年轻,但是张口间就是一句“绪章”,要知道以陆绪章的身份位置,已经很少有人直接就这么称呼他了。 关键是她称呼得还那么自然而然,理所当然。 满嫂只好道:“先生他不在家,好像在单位,你哪位,需要留个话吗?” 孟砚青:“你现在用的是客厅的电话,是吗?” 满嫂点头:“是。” 孟砚青颔首:“那麻烦你现在过去书房,在书房靠窗户的花梨木小桌前,是不是有一本手抄通讯录?” 满嫂听着,惊讶不已,一时也不敢说什么:“……确实有。” 孟砚青:“那麻烦你过去,翻开,找到任红喜的电话,然后告诉我。” 满嫂越发疑惑,毕竟孟砚青那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一切都仿佛顺理成章,而且她对家里的摆设太熟悉了。 她心里虽然有些提防,但还是过去,翻找了一番,果然有一个电话号码,叫任红喜。 她疑惑:“你要这个电话?” 孟砚青:“是,我有很紧急的事需要联系绪章,他不在,你把这电话号码给我说下吧。” 满嫂到底是有些警惕的,疑惑地问:“可是,你哪位?” 孟砚青:“我是他老同学,以前经常过去他们家,你不知道我?” 她比满嫂更疑惑:“你是新来的吧?” 满嫂:“我在这里干了一年多了。” 孟砚青:“哦,才一年多。” 云淡风轻的语气,直接把满嫂说得没底气了。 她继续道:“我记得亭笈说过,家里换了一位新的阿姨,做栗子焖鸡很好吃是吧?那天我还纳闷,以前阿姨好像不会做这个,原来是你做的,听着手艺很好。” 这种轻描淡写的评价,让满嫂早没了怀疑,忙客气道:“原来是先生的老同学。” 孟砚青:“我姓孟,你回头和绪章提一下,他就知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