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合上眸子,唇瓣似有若无地掠过他的喉结。 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那瞬间的渴望。 她伸出舌来,轻含,之后才低低地笑,笑得酥软,尾音上撩。 这让陆绪章处于一种极度渴望的状态,呼吸紧促,他声音低哑,却带了几分脆弱:“砚青,你这是想我死……” 孟砚青当然知道这个男人要什么,她有的是小手段,随便施展下,就可以让他欲罢不能。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轻抚过他完美好看的脸庞,口中却是笑着道:“说实话,十年了,你没怎么变,依然是当年让我心动的模样。”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手指似有若无地滑过他的下巴,所到之处,勾起他阵阵的酥意。 最后,她的手一点点挪到了他的颈子上,他的喉结张扬,线条凌厉而结实。 她笑得散漫妖娆,修长的手指轻轻包裹住,拢紧,似乎要掐住他的颈子,之后又放开。 这就仿佛造物主在巡视着自己的所有物,稍有不满意,她就想毁掉重新来过。 陆绪章垂着眼,低低地道:“你就是折磨我,想杀了我,是不是?” 借着院子里散过来的光,孟砚青看着眼前的男人。 脸部线条立体,高挺而窄瘦的鼻梁,以及内敛含蓄的薄眼皮,这些都曾经被她当做性感的存在。 现在,他显然很沉迷,眼尾透着红,幽深的眸子中隐藏着无言的渴求,分明是想让自己给他更多。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仰起脸,对着他最易感之处吹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效果。 她触上那皮质,松开,然后用指轻拢慢拨。 他抱着她,幽深的眸子如泼墨一般,声音却是紧绷到了极致:“给我。” 孟砚青却是不急不缓的,她笑着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绪章,你想要我的,我会给你。” 说完,她笑看着他,轻轻掐住。 瞬间,陆绪章几乎窒息。 他浓稠墨黑的眼底迸发出不加掩饰的渴望。 孟砚青笑了下,低声道:“亭笈好像出来了。”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便听到了脚步声。 朦胧夜色中,老式庭院里,就在那灰墙根下,陆亭笈好像正往这边走。 脚步声一下下响起,隐在黑暗中的男女屏住了呼吸。 她强烈感觉到,男人由于过于压抑绷到了极致而导致的微颤。 两个人紧紧贴伏,在那无边的静默中感受着对方。 好在,陆亭笈好像只是过去旁边西屋取几本书,他拿到后,便重新过去书房了。 门开了又关上,院子里重新寂静无声。 孟砚青掂着脚尖,在男人身边笑,笑得散漫而绵软:“你说你,何必呢,自己亲儿子,却搞得像是在偷……” 她竟然这么说。 偷,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自她口中说出,就是撩拨和挑逗,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恶趣味。 他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耳畔柔软的墨发,用手掌将她的侧脸包裹住,之后才微侧首,让自己的脸贴上她的。 因为被他包裹着,她逃无可逃,只能这么和他肌肤相贴。 无边的夜色,安静的老胡同深处,陆绪章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们现在就牵着手,去告诉他,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孟砚青挑眉:“然后呢?怎么说?” 陆绪章声音很轻:“怎么说,还不是你说了算。” 孟砚青便笑了。 她当然明白陆绪章的意思。 重活一世,他很明白她的禁忌,所以一直压着,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 待到她说要享受人生,他也做出了大度包容的样子,说她可以找对象,可以谈恋爱,可以享受青春。 这种包容和成全,一半是真,那真源于他的愧疚,一半却是假,那假起于他的嫉妒。 这真假参半的成全和忍让,在遇到霍君宜后,便尽数化为乌有。 那一天,霍君宜陪着她回来,这父子两个就在车里看着,她自然心知肚明。 其实从霍君宜这么一个“男朋友”出现在陆绪章面前,陆绪章便绷不住了。 那天他送自己过去和霍君宜约会,其实都已经慌不择路,开始想用美色来勾搭她了。 这次自己和霍君宜分手,m.feNGye-zN.cOm